吞了口口水，姜落深呼吸，只能由她来打破寂静了：“林霜，我……”

四个人就这么静默地相对着。

有点害怕。

姜落刚要说话，计北已按下门铃。她闭嘴。

“叮咚。”

贺子言同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阻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林霜虽是“嗯”了声，但整个人被埋在怀抱里，动弹不得。

望着面前画风逐渐跑偏的俩人，姜落尴尬，真想刨个洞钻进去。

修长的胳膊扑腾了一下，林霜僵住，半晌，终究还是被滚烫的怀抱融化，环抱住他，然后，轻抚他的后背，像在安抚焦躁的小兽。

是施烟的消息。

姜落：“咳咳。”

路过计北身旁，贺子言轻拍他肩膀，低沉：“有事给我打电话。”

脸埋在掌心，长发垂落，林霜一身疲态。

门铃声一声接一声。

积攒已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好像那火山喷发的瞬间，烈焰绽放，火光融融。

电梯抵达，门拉开。

仨人走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计北，像是断情绝欲的神明，冷然睥睨万物，尔后凉凉启声：“隔壁住的是老人家，经不得吓。”

“她喝了酒，让她早点休息吧。”

姜落傻住。

“我知道你在！”计北猛地一声咆哮。

施烟又是如何知晓的？是她老板说的吗？

她发起语音通话，施烟拒接。

计北……哭了？

高大的男人肩膀微垂，那一向意气风发的脑袋低下了，手还按在门铃上没撒开。

姜落起身，仓促而行。

“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在这等你！等到你……”

林霜的家是极简风，和她所散发的气质一般，不掺任何杂质。

姜落一哆嗦，瞪大了眼睛。

放下手机，瘫靠着椅背，姜落恍觉如抽丝剥茧，浑身失力。

嘶吼声在楼道里盘桓。

抿了抿唇，她再次忍住。

在她的想象中，林霜该是更精致些，每一寸地界都要亮得发光。

明明是来了解真相，可谁也不打算开口。

电话一直在响，却没人接。

“你为什……”

鉴于还有一脑袋的问题亟待解决，姜落鼓足勇气，提问：“我们……要不要先进去啊？”

她的脑袋里乱糟糟的，唯想赶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好好捋一捋。

啪。门开了。

姜落忙应：“是想让我给她打电话吗？”

话声刚落，计北一头扎过去，将林霜抱进怀里。

姜落愣住。

高茗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环顾一圈，计北满目关切，凝视着林霜。

怎么会……

她一面担心邻居出来责怪，一面又担心计北过度哀伤，想劝说，身体刚动，就被贺子言拉住。

姜落落了一步，望着计北的背影出神。

有点乱，随处可见潮流杂志，客厅里躺倒着七零八落的酒瓶。

至此，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贺子言才出声：“嗯。”

因为刺激？

证据。

计北侧身，转而对林霜温声道：“去休息吧。”

林霜没动。

……

经得姜落再三提示，计北才缓缓松开，如一根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

进了电梯，姜落失魂落魄地凝望着电梯门发呆。

镜面映着她和贺子言的身影，二人林立，皆是高挑，气势上本该是旗鼓相当，只是，此时的姜落满面颓唐，歪歪斜斜。

冷不丁，贺子言用胳膊撞了她一下。

“哎呀。”姜落回过神来，诧异地看他，没好气地问：“干嘛？”

继续欠1章。一共欠4章。明天开补。宇宙飞船正在酝酿。提前祝大家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