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我知道的，营销号应该也都扒出来了。”这么想着，施烟的嗓音畅快不少，一如丢掉了包袱，“落落，据我所知，高茗说的……都是……真的。”

即使是在挂断电话后的几分钟，姜落依然精神恍惚。

“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

施烟的声音一遍遍在她耳畔循环。

支撑她的信念是信任，她相信林霜是被陷害的，相信林霜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

她相信林霜！

“叮咚。”

姜落默默往贺子言身边挪了一步。

姜落和贺子言先行离开。

贺子言，若有所思，也无要提问的趋势。

这个词彻底击中姜落。

林霜看起来，明明是像黑天鹅一样高傲优雅的人，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

出乎姜落的意料，计北竟是毫无反应。

眸光清澈坚定，唯有林霜。

接着发来一条消息：【我所听来的消息，不一定是真，你不愿相信的，也不一定是假。】

他们俩在前，姜落与贺子言紧随其后。

能够如此轻车熟路，计北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叹了口气，姜落自觉：“你陪她会，我们俩明天还要录综艺，先走了。”

长街漫漫，一辆辆车有序飞驰。夜色，愈加浓郁。

-

“叮。”

贺子言边站起，边看向计北。

竟然……是真的。

这是她最后的自尊了。

健壮的双臂一展，完全包裹住瘦高的林霜。

林霜没应，只是那抚动的手顿了一顿。

见她这样，话到了嘴边，姜落又问不出口了。

“我……”再试试。

肉眼可见的，随着那声声叮咚，计北逐渐变得暴躁，面上泛起红晕，罩在胳膊上的衣服逐渐紧绷，仿佛要爆衣一般。

计北同他挥了挥手。

这倒是和姜落想象中的林霜不同。

【刚才忘记提醒你了，建议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激怒高茗，她手上有证据。】

门内，林霜双眸发红，面色煞白，如一只日式陶瓷娃娃。

他恍若未闻，依然是饱含热切地注视林霜。

“你吓死我了。”计北委屈。“我还以为你……”

证据，是用来证明林霜是小三的证据吗？

林霜怎么会……

计北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来，姜落心中明白，这是在下逐客令。

计北再喊，嗓音喑哑：“你说过的！要给我走近你的机会，现在就是这个机会啊！你！你要给我这个机会啊！”

话没说完，姜落刹住，能为什么呢？

计北点头。

停在门口，计北止步，回身看向姜落。

因为喜欢？

话至末尾，竟带了哭腔。

林霜依然无回应。

贺子言瞥见，抬手，挡在她身前，如护崽的老母鸡。

“高茗说的，都是真的。”林霜打断她。她没抬脸，还是埋在掌心里。

客厅杂乱，无从下脚，四人来到餐桌旁，入座。

姜落与贺子言一边，林霜与计北一边。

无论因为什么，答案都会成为刺向计北的匕首。

你到底是不是小三？

计北：“好。”

“叮咚。”

姜落忍住。

瞥了眼贺子言，她皱眉，那厮为什么一脸在观摩学习的表情啊？

酒气扑面而来。

而林霜似一具木偶，毫无生气。

姜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