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在余英的碎碎念中，程淮带着姜苗出门了。

前面，刘艳家的菜地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都在议论。

“相公，去看看。”

今日不急着去镇上，程淮搂着姜苗的肩膀过去，没让人群撞到她。

菜地，大白菜还有其他菜全部被挖了堆到一边，原本用作种菜的地方，此时被挖了一个大坑。

足足有一个池塘那么大，几乎算得上是被挖空了。

刘艳瘫坐在边上哀嚎，村长在边上听着她哭，脸色有些不好。

“也不晓得是哪个缺德的，全给挖了。”张大娘端着碗站在边上笑，完全忍不住。

她就没见过这样式的。

挖坑放棺材的她见过，挖这么大个坑的，她是真没见过。

之后就去扯了些新布，买了只老鸭回去，看到路上有卖菌子的，姜苗立马就走过去问。

坐着牛车到了镇上，姜苗先去了豆腐坊。

男人眉头微扬，眼底划过一抹光亮，很快便在纸上画了一笔。

看到边上有纸笔，姜苗看向对方：“大爷，这纸笔可以用吗？”

“十文一斤。”

程淮把递他手里，“想好再和林叔说。”

“婶，菌子咋卖？”

豆腐已经做好了，她单独分出二十块，用来做腐乳。

看完大坑，程淮揽住姜苗的肩往外走，“没啥好看的，走吧。”

大宝小宝站在边上看，余英拿着梨膏慢悠悠吃着，边道：“离远点，血别溅到衣服上了。”

“读了没用，不读。”林智脸上的戾气消失，目光闪烁了下。

程淮捏着包子掰成两半，声音低沉道：“有人捣乱同我说，我去打。”

“没林叔厉害，以后你老了，还是没铺子要。”姜苗毫不犹豫道。

程淮抿了下唇，换话问：“读书没？”

现在这鬼天气干燥不下雨，山里都见不着菌子，姜苗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卖。

余英吃完，把地上的竹条踢到边上，拿了菌子去洗。

“嗯，还要什么样式的可以画。”

姜苗弯了弯眉眼，“嗯，就是要它长霉。”

程淮去灶房给她生好火，打水烧水，之后便去了外头杀鸭子。

昨晚听到他们说挖到了三个铜板，今早地就给挖空了，铁定是村里人一起挖的。

“我想吃。”程淮温声道，捏了捏她的手腕，“打汤喝一定鲜。”

看着她一本正经地把自己说服，程淮移开目光，没忍住勾起嘴角笑了。

“上午干活，下午去读书，不耽搁。”姜苗抬眸看他，“林叔说你喜欢读书，喜欢就继续读。”

“小智，这两日没人来捣乱吧？”姜苗和程淮去包子铺烤火，帮着一起揉面团。

圆的有现成的，到时候直接买回去就行。

互相包庇遮掩，刘艳这回找村长哭都没用。

姜苗把炖鸭子的配菜准备好，见水烧开了，出来喊：“相公，水好了。”

林智很快也端着新蒸好的包子出去，等回来就看到姜苗在吃梨膏，程淮刚出去买的。

林智正伸过去的手缩回来，眼睛瞪大，“我不去，我要给铺子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