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泥娃娃满屋子跑，余英在后头追。

知道要遭打，大宝小宝跑得飞快。

姜苗忍了忍笑，去屋里给他们拿换洗衣服，程淮去后头打水给他们洗澡。

“苗丫头，拿最底下那层的衣服，上面的都小了。”余英把大门关好，拖着板凳在澡盆边坐下。

姜苗弯腰去翻下面的衣服，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小衣服已经穿不了了。

她拿着衣服出去，“娘，明日我和相公去镇上再扯些布来。”

“不用买太多，衣服改改还能继续穿。”余英一巴掌拍在大宝嘟嘟的屁股上，“就晓得玩泥巴，明个又要给你洗泥巴衣。”

大宝一屁股坐水里，仰头有些不服气，“奶，你咋不打小宝，他也玩泥巴。”

“一个都跑不了。”余英伸手在小宝屁股上也拍了下。

小宝瘪了下嘴，神情幽怨地看向大宝。

环着她的腰身躺下，程淮低头亲她的脸，呼吸重了几分，“媳妇儿，要吹蜡烛吗？”

男人的发带有些旧了，不多缠两圈容易散，姜苗收回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弯眉轻笑，“好了，相公快去吧。”

姜苗不作声，程淮有些急了。

糙汉子真的越看越好看了，她捏了捏他的脸，把针线放到床尾边上的凳子上，转身又捏了下他的腿，硬邦邦的。

姜苗抬手扯了下他的发带，低声道：“把头发弄好，等下别打湿了。”

“快了。”程淮抿唇低声道，抬手把他们的脑袋按回被子里，“不能带妹妹玩泥巴。”

姜苗把他手推开，气哼哼地，“你快去吃早饭，还要去镇上。”

有妹妹就好，玩不玩泥巴无所谓。

“媳妇喜欢吗？”他臂膀绷紧，坚硬如铁地揽着她的腰身，呼吸灼灼偏偏不动。

“冷吗？”程淮搂紧她，夹住她的小脚。

“喜欢，不喜欢才不应你。”她张嘴咬住他下巴，软声细语，“相公，我很喜欢。”

“别不喜欢。”他抿唇低沉道，呼吸试探地落在她的脖颈。

程淮给他们穿好衣服，拎着他们去床上，塞进被子里。

听到脚步声，程淮扭过头，神情自然无比，“澡屋里点了蜡烛，边上桶里是热水，别烫到。”

男人起身去吹蜡烛，回了被子里重新将她搂住。

“嗯。”姜苗走过去把衣服给他，“自己衣服也一起烤了，待会儿穿着暖和。”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姜苗乖巧地点头，“好的娘。”

迟迟没有动静，姜苗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低声轻唤：“相公。”

两个孩子闷在被子里“嗯”了一声，大概是妥协了。

翌日，姜苗把之前买的毛绒围脖翻了出来。

“要不然今日就别去镇上了，在家里休息，肯定是吹太多冷风了。”余英不放心道，说完就扭头看程淮，有些不满，“你媳妇不舒服，你还站那儿发懵？”

“别是着凉了。”余英连忙过来摸了下她的额头，又抓着她的手握了握，“待会儿有空让程淮带你去看下郎中。”

“媳妇儿，给我的吗？”他凝着她手里的蓝色发带，忍不住咧嘴笑。

看着他出去，姜苗去柜子里找了新的布料，是之前做衣服剩的，够做几根发带。

程淮低声应了下，唇角勾起，搂着她的腰肢缓缓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