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拧了下眉头，“后厨昨日和今日一共被退了五盘鱼，来吃的客人都嫌肉太腥太老，这年头鱼又贵，一连退了好几盘，生意都要亏了。”

“程淮，苗丫头，该起了。”

余英给了个满意的眼神，把早饭吃完，就去灶房把火熄了。

看到姜苗，小二笑脸迎人：“姜姑娘和程大哥今日来得早，有一阵子没见了。”

两人相拥而眠，一大早便被余英的敲门声给喊醒了。

如今租铺子大多分两种，一种是私下里协商好按时交钱，一种是找衙门里的掾吏签字盖印，具体的租期、银钱等事项都明确规定好。

“别乱动。”他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夹杂着几分隐忍。

“是，最近家里有事忙，小哥和肖掌柜近来可好？”姜苗笑着问。

他们两个实在靠得太近了。

后者虽麻烦些，但是过了明路，以后有什么事衙门都能管上，不过既然是找人，自然就免不了给钱打点了。

小二继续笑：“小事一桩，不过我也有件事想找姜姑娘帮忙。”

姜苗眼眸一亮，“不嫌弃，那就麻烦小哥了。”

三人都在后院，姜苗便把今日要做的事说了下，“娘，我今日想和那绣品铺子的老板娘把铺子定下来，再和程淮去问问有哪些事是需要提前办的。”

姜苗出去直接去了后院，洗漱完后帮着余英一起烧火，程淮便去了菜园子里摘菜，又把昨晚用过的水都提去浇菜。

余英点了下头：“嗯，这事确实早点办比较好，你们钱够不？”

她又低下头，往他怀里钻了钻，伸手主动抱了过去。

后厨师傅已经把菜称好重了，小二给了钱，嬉皮笑脸道：“姜姑娘若是不嫌弃，我二舅家的表哥正巧就在衙门干事，也许能给姜姑娘帮上忙。”

几个人各自把事忙完，早饭也好。

姜苗心底微暖：“够的，不够我一定会找娘要。”

“姜苗。”

姜苗一抬起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呼吸都能缠在一起。

“我家打算在镇上开个包子铺，就是不知道租铺子的话需要注意些什么，所以想问问肖掌柜。”

“何事？”姜苗也不意外。

不过一个多时辰，包子就全卖完了，程淮和姜苗把没卖完的菜送去给客栈小二。

其实她很想看看男人脸上的神情，或许与往日格外不同，不过她还是安分下来了。

“知道了。”姜苗笑得眉眼弯了弯。

男人身上沐浴过后的皂角味萦绕在鼻尖，闻着格外让人安心。

“是水煮的鱼肉吗？”姜苗问。

小二连忙点头：“是，姜姑娘可有法子帮帮忙？”

“二东家的，刚刚又有人点了一盘鱼。”外头小厮急匆匆跑进来喊。

姜苗和程淮目光顿了下，很快神色便恢复了正常。

是了，一个普通打杂的小二怎么可能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