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又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都认为般岳与含笑被打得很冤。
谣言说含笑已经被太子收买,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含笑与般岳将军刚才的表现,明明很恩爱啊。
般岳甚至不惜自己挨打,也不舍得含笑被打。
这样的有情人,太子却插一手,那不就很清楚了吗?
是太子想霸占属于般岳的女人!
“红签,是红签,不是白签!重新再打!”柳上清忽然生气地喊道。
谁说自己不懂这竹签的意思?
自己就是想打死这个女人。
她不死,不足以断了太子的邪念,也不足以惩戒般岳。
可是十几板子下去了,她屁股上居然没出现血印,这不是糊弄自己吗?
那两个负责打含笑的,见太宰说得这样明,没办法,只好使出了狠劲,重新开打。
“啪!啪”
这一声声,就像狠狠地敲在般岳的心上,他大喊道:“求求范大人,让我一人受罚吧!”
“不行!”柳上清霸道地说道,“你俩都得打,谁也代替不了谁!”
含笑别过头看般岳,只见每一板子下去,他都会闭眼皱眉头,明显是痛。
那为何自己不痛?难道是身上这件贴身鲛衣的缘故?
鲛衣乃鲛人之皮肤所制,入水不湿不沉,没想到居然也能防身。
为了表示自己痛,她每打一下就呻吟一声。
“哎呦~”
这幽怨痛苦的声音传入般岳的耳朵,就像刺一般扎着自己的心。
自己被打尚且疼,这么一个娇柔的女子,哪有不疼的道理?
她为了自己都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对她疑神疑鬼?
自己之前对她过于苛刻冷漠,太不应该!
柳上清听着含笑痛苦的呻吟,仿佛听着美妙的乐曲,十分解恨,心情舒畅多了,起身走到含笑面前,威吓道:”如果还不说实话,再加30大板,你就残废了,一辈子也别想再做坏事!“
“你就算打死小女,小女也未曾做过坏事!”含笑说道。
“我呸!”柳上清恼怒不已,将脚高高地抬起,狠狠地踩下去,企图一脚踩碎她的手指头。
岂料,他忽然猛地踉跄了一下,像绊在了石头上,没保持好平衡。
“砰隆——”
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哎呦。”含笑比他先叫唤,捂住自己的手,一副十分疼痛的样子。
柳上清因为年纪大了,又一直养尊处优,身子娇贵得很,哪经得住这一摔?
他疼得全身冒冷汗,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他的随从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在场的人都云里雾里——
是他高高地抬起脚,故意想踩含笑的,怎么反倒摔倒了?
年纪大了,这种残害人的高难度动作还是少做为好!
就冲他之前骄横的表现,围观者心里自有一杆天平秤,没人同情他。
“给本官哎呦狠狠地打!”他一边呻吟,一边叫唤。
他始终没看见含笑的衣物上出现血渍,就连般岳都已经现血了,她为何没有?
难道是自己把红头签和白头签的意思搞反了?
还是这帮衙役根本就没听自己的?
“往死里打,听明白了没有?往死里打!”他大声喊着,却发现自己已经气短,声音发出来竟然盖不住嘈杂的议论之声。
“大人,要不先去就诊?”范乐与于鹰关心地提议。
其实他俩的内心是想赶他走。
他的表现让他俩实在看不惯,嫌他在这里很是碍事。
“不,把大夫请过来就行了。”他咬牙坚持道。
他怕没有自己坐镇,场面失控,到时自己和太子所作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