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坐牢,日后,自己还有机会!
柳上清恶狠狠地盯着含笑。
自己听孙女抱怨过,说太子已经被此女迷住了。
看她那容貌,的确妖媚,故而自己对她格外地仇视,两眼冒出浑浊的冷光。
若不过太子打过招呼,说此女对付般岳大有用处,自己真想以擅闯军营、扰乱军心为由,先打她30大板再说。
于鹰本是好色之人,自认为阅女无数,但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清新美丽如仙人一般的女子。
他的脑子早已经忘掉自己是来审案的了,两眼痴痴地盯着。
“啪!”范乐拍响惊堂木,威严地问道:“底下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小女姓金名含笑,京城郊区龙洞乡人。哥哥是金宁,现任般岳将军的侍卫。”含笑从容不迫地回答,声音清脆甜美。
这让大家十分意外,她竟然是将军侍卫的妹妹?
般岳的目光不似先前那般冷了,里面露出疑惑——
她是按照范陆的提议在冒充含笑?
还是害怕暴露自己邦士的身份才冒用他人的身份?
还是
“般岳,此女真是金宁之妹?”范乐问道。
“当然。”般岳回答。
既然含笑已经撒谎,自己得帮她圆谎,否则在公堂之上,欺骗主审,首先得挨三十大板。
熊觇一脸愤然地从旁听席里站出来,大声说道:“他们在撒谎!下官亲耳听金宁说过,他的妹妹早就死了,他每年都要去祭拜的。”
“怎么会这样?”旁听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大堂的声音十分嘈杂喧闹。
“啪!”
范乐拍响惊堂木,训斥道:“肃静!熊觇,你若要发言,须先申请,勿要随意发言。”
熊觇赶紧举起手:“下官要揭露般岳的弥天大谎。”
“准。”柳上清抢先答应。
熊觇跪下,有板有眼地陈述:
某年某月某日,金宁在海边烧纸钱,被我撞见。
金宁说是为他妹妹所烧,还说他仅此一个妹妹。
已死之人怎么可能复活?
故而,含笑和般岳都在撒谎!
“大胆犯人,你们作何解释?”柳上清趁机发难。
这次三堂会审,他也跟太子一样,以为会是一个简单又顺溜的案子。
没想到,开场就失利。
现在,这含笑的证词好像很不对劲,自己逮着机会当然要大做文章。
含笑不慌不乱,辩解道:
“大人,小女没有撒谎。
“我和兄长还有般岳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
“后来,有人趁我兄长不在,把我拐走了,卖到了很远的地方。
“后来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四处流浪。
“就在前不久,我听说了般岳将军的事迹,便千里迢迢地去海防营找他。
“没想到在海防营,我同时也找到了自己的兄长,并与他相认——”
“一派谎言!”熊觇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驳斥道,“如果你真是那么费劲才找到你哥,撒欢还来不及,为何要当着我们的面寻短见?”
含笑白了熊觇一眼:“还不怪你?!”
“怎么又怪上我了?”熊觇恼火地问。
“小女刚与兄长相认,就被你搜了出来。
“你小题大做,用马帮着我兄长在地上拖,弄得我兄长遍体鳞伤;你还用剑指着我的鼻子,说什么刀剑无情,当场就把我吓坏了。
“我想我兄长和般岳哥哥好不容易才当上军官,却要因为我受牵连,我真是无用不祥之人,不如跳海死了算了,所以,呜呜呜.”
含笑说到这里,以手掩面嘤嘤地哭起来。
那声音凄惨得让旁听的人心里头发酸。
“去看亲哥哥,也不至于兄妹俩要这么受虐待吧?”
“肯定是这个熊某不安好心,故意找茬!”
“啪!”
“肃静!”
“威武——哆!哆!哆”
威虎棒搞了半天,才把大家镇住。
大堂安静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