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速回池州,急召密探……”杂草已蔓至窗沿,他轻轻揪起一片浓绿草叶,揉碎在手心,“今早,温氏独身至这废弃不用的偏院,那密探起了疑心,报知与我……”
我眸光一转,潋滟了湖光山色,“温氏可是贤良淑德,虽说这院子荒了些,可为着薛绪要娶我做第九房小老婆,她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将我伺候得像是王母娘娘……”
他松松圈一圈我的腰身,笑道:“嗯,是胖了些,看来这府里的厨子不错,要不,回头给你绑回京里做饭?”
我连连摆手:“别,别,他要是受过薛绪啥子恩惠,一心想替主子报仇,哪日心血来潮,在我的鸡腿肉里下了毒,我死翘翘事小,下辈子都不敢吃鸡事大啊!”
他轻轻携起我手,唇畔笑意如春秋月:“容儿说得也是有理……”
不经意垂眸一瞧,哎呀,我在他手背挠出的血痕,已然肿成了凸凸起起的小山沟,我心虚:“师兄,疼不疼?”
他垂下长睫,遮住幽深惑人的眼眸,微微点了头。
登时,我怒了:“疼你吱个声啊!”
他面色一红:“我……嗯……”
我默默片刻,大义凛然地将手一伸,“要不,我让你挠回来?”
低低的笑音若朗月清风,他温柔缱绻地拥我入怀。
唉,他的怀抱仍是那样温暖,他的气息仍是那样惑人啊!
我只觉头昏目眩,神思混沌,脚下轻飘,直想睡……
呸,脚下轻飘,直想……直想……
嘻,我叶容向来是行动派,想做就做,还想得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