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师兄手上一使力,我脚下一空,坐在了他的身前,被他松松搂住了腰身。
月下,微风,虫鸣,马儿在长街上慢悠悠地溜着。
“那白痴怎地那样听九师兄的话?”我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回荡在寂静的长街上。
军中之人向来不惧权贵,虽则九师兄的爹爹——赵侯爷,在军中甚有威名,但九师兄一年轻世子,白痴少将怎地竟是那样唯诺?
小白师兄沉吟一阵,道:“四年前,辽东闵子山叛乱,赵岳单骑入敌营,斩杀了闵子山主将张宝田,并三名副将。他少年英勇,武艺超群,军中众人对他很是震服。”
我抚了抚下巴,“那叛军大营必然是守卫森严,四年前,九师兄才十四,竟敢单骑而去,胆子竟肥得这样?”
小白师兄淡淡道:“赵将军想来亦是后怕,若然一个不小心,赵岳一条性命便舍在敌营了,此事之后,赵将军便送了赵岳来太息山收敛心性……”
哦,原来如此,太息山荒山野岭,自然是个收心敛性的好所在。
“那年,我在闺中听闻,你将九师兄打得躺了一个多月,又是怎回事儿?”我倏地记起小白师兄与九师兄还结了这么一桩梁子。
小白师兄不语,借着幽幽的月光,我侧了头一瞧,哎呦,他面上竟是红若烟霞。
“师兄?”
嗯,好生奇怪……
“咳,”寂寂长街微微泛着银光,小白师兄搂紧了我,“容儿,你坐好些,咱们还是快些赶回去才好,莫让师父发现……”
说着,一松缰绳,马儿沿着长街飞奔了起来。
我很是疑惑,此事真真是奇怪,小白师兄既不愿说,我得寻个机会问一问九师兄才好。
黑漆漆的树林子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我俩便到了山门。
“你俩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