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他这一笑,我的心似是被软软的兔毫笔扫了两下子,酥酥的、麻麻的。
“嗯?”他语气微扬。
“师……师兄,我做了荷叶羹,你趁热吃吧!”我把碗往小几上匆匆一搁,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只想赶快奔出房。
“容……咳……”话未说完,小白师兄便是一阵猛咳。
我赶忙止了步,转了身,坐了床沿,轻拍他的背。
唉,若不是因了我,他怎会……唉……
半晌,小白师兄总算止了咳,我又服侍他喝了两口热茶。
只是这一番下来,他的衣领就有些开。
我甚是不经意地一扫,脑袋“轰”地炸了开来,他……他果真受了伤?
顾不得什么闺秀礼仪,我腾地扯开了他的衣襟。
果然,小白师兄整个右肩被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纱布外头还渗了丝丝的血迹。
都五六日了,竟还在出血……这得伤得多重啊……
我眼角一酸,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肩头。
小白师兄似是未来得及反应,并未制止我这不合礼仪的举止。
待我仔细查看,却是惊见小白师兄的胸前、背后密密麻麻的都是些伤痕,看那形状,应是鞭伤,看那时日,总得有些年头了,许那时,小白师兄还是个孩子……
谁人竟如此狠心,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