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
“咳,小白,你带帕子了没?”
咦,九师兄要帕子作甚?
不等小白师兄答话,九师兄便拽了小白师兄胳膊,从他袖袋里扯了块素帕,往我手里一塞:“小师妹,快擦擦,口水马上淌下来了。”
此番,我甚丢脸……
半夜,朗月高照。
许是金陵已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大同之境,徐府门房上值夜的四个小厮竟推起了麻将。
真乃天助我也!
我偷偷摸摸地躲在桂树后,朝九师兄招了招手。
九师兄猫着腰,将小白师兄假做的书信,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门缝。
一大早,徐大少和丹阳正陪着我等在饭厅用早膳,“少爷。”徐大少的贴身随从急急奔了进来,呈上了个黄色的信封。
徐大少先是一愣,接过了信封便要起身。
“徐青阳,你家还有啥子事见不得人的?”九师兄舀了勺白米粥,幸灾乐祸地问。
徐大少脚下一顿,猛地扯开了信封,小白师兄写的信笺缓缓飘到了桌上。
那信上,小白师兄只写了一句话:
“十五子时,徐老爷坟前。”
徐大少愣愣盯着信笺瞧了一阵子,半晌,缓缓吐了口气,似是安了心,丹阳一向沉稳,此番却是面上一白,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唉,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