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十二,我们师兄妹四人得趁着这三日,将徐家又收到勒索信之事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那真正的贼人得知此事,必会沉不住气,前去徐老爷子坟前探上一探,我等便可提前埋伏在一旁,来个瓮中捉鳖。
早膳时,九师兄灌了碗小米粥,便趾高气扬地背着手,要出门传闲话。
我与五师兄想着,九师兄是个娇生惯养的世子爷,哪里做的了这样的事儿?便想着随了去帮一帮。
小白师兄却是抬了扇柄,拦了我们:“此事交与赵岳即可。”
九师兄看他一眼,拍了胸口,豪情万丈地保证:“小事一桩,包在本世子身上!”
十三下午,五师兄去西市药房配药材。
徐府与西市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可,听说,西市胡同口纳鞋底的大妈、城墙根下晒太阳的大爷,都在津津有味地议论徐府再遭人勒索之事。
不想,一向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九师兄,一张嘴皮子竟抵得过能说会道的媒婆,传起闲话来甚得力,是以,我很是庆幸此次出门带了九师兄来。
下山之前,我想着,此次出门在外,我日日沐浴之事就委实有些麻烦——难道我要随身背上个浴桶,以防哪日我等宿在荒郊野岭?
五师兄与我道,他已与师父商议了药方,可保我三五日不浴也能活蹦乱跳。
哎呦,我的五师兄唉,你有这等好方子怎地不提前拿出来呢?师妹我的皮子都要泡皱了啊!
可五师兄却是道,此方终是烈了些,短时用一用尚可,我身子弱,还是徐徐图之为好。
当时,我愤愤然看他。
现下,我却很是感激五师兄这方子,若不是不用沐浴,我用了晚膳,怎地得闲来找丹阳?若不是来找丹阳,我怎地知道丹阳竟会功夫?
晚风一拂,轻黄色的瓣徐徐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