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姑娘一愣,转了头,呆呆望着说话那人。
不过,那人不是玉树临风的俊少侠,不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不是丰神俊朗的俏官人,那人……那人竟也是一位姑娘。
这姑娘虽荆钗布裙,但身姿窈窕,肤如凝脂,明眸皓齿……
唉,纵然我叶容天生丽质难自弃,也不得不承认,她……她的确是位难得的美人。
不过嘛,嘿嘿,人无完人,这姑娘美则美矣,只是过于清冷,这……这就委实失了些情趣了。
相较之下,我叶容温婉大方、性子和顺,嘿嘿,便好得多……
低头再看时,美姑娘右手已搭了那老头儿的脉。
半晌,美姑娘收了手,打荷包里取了根一指多长的银针,往那老头儿的头顶轻轻一扎,那老头儿喉咙里叽里咕噜地响了一阵,不一会子,竟幽幽地吐出了口气——活了。
卖身姑娘呆了一呆,“哇”地俯身扑向那起死回生的老父,哭得那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看热闹的金陵父老乡亲们,见此处之事已了,纷纷作鸟兽散,往别处找乐子去了。
没成想,这一出卖身葬父竟有如此戏剧性的变化,我看得很是满意。
猛一回头,小白师兄不知何时,已立在了我的身后。
我朝他端庄一笑,甫要转身,衣角却似是被人扯了住,我低头一瞧,唉,那卖身的姑娘伏在地上,泪眼汪汪地瞅着我:“公子,小女子已是公子的人,公子……”
我一呆,哎呦,我只不过掏了两颗珠子,你便要赖上我不成?
小白师兄用扇柄轻敲着右手掌心,挑着嘴角望着我,像是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