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我这左手自打生病之后就甚是没用,连以前用惯了的碧玉弹弓都拿不稳当,是以,这第一颗南海珍珠歪歪斜斜地飘进了镜水湖。
当时,六至十师兄看着湖中溅起的小小水,再看看绣房中,半跪在绣榻上,手中仍提着碧玉弹弓,一脸娴雅笑容的我,脸上甚是震惊。
当日午膳后,我得到了入了这太息山半年后,第一次无比隆重地探视——
六至十师兄围着我的床榻,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这不是咱们的小师妹吧?”
“莫不是来的路上让人给调了包?”
“咱们的小师妹会用弹弓吗?”
六师兄搬来矮凳,坐在我的床榻边,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脸:“师父不是说咱们的小师妹是个闺秀吗?”
其他四位师兄围在他身边无比严肃地点了点头,我十分配合地对六师兄露出了一个闺秀最最温柔娴雅的笑。
六师兄当即微微愣了一下,我对他的这个反应甚是满意。
“笨蛋!谁说闺秀不能用弹弓的?没见识!”六师兄总结道。
从此,我对六师兄的见多识广感到无与伦比的佩服。
虽说五位师兄认同了我的闺秀身份,但第二日他们在湖边舞剑时,似是不知不觉地多加了几分防范,是以我这报恩的路途就遥远了些。
到了今日,半包南海珍珠快要打完了,五位师兄已对镜水湖中偶然出现的小小水习以为常,可惜的是,这半包南海珍珠还是一颗也没有打中我的这五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