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息山上。
镜水湖边。
无量居士的六徒弟正在树下指导四位师弟舞剑,舞得那真是剑飞飞,白光漫天,任谁都得叫一声“好”。
忽地,一个白晃晃的暗器打远处颤巍巍地飞过来,不偏不斜地飞入了那镜水湖中。
“咚———”溅起了一朵不大不小的水。
舞剑的这四位正舞到兴头上,对湖中突然出现的小小水并不甚在意,树下的这位,正看热闹看得紧,只当是湖中的鱼儿耐不住寂寞,出来吐了个泡泡。
远处,绣房窗下,半跪在绣榻上,手中垂了个碧玉弹弓的叶容可不是这样想:
“嘻,又没打中啊……”
昨个儿,爹爹和大哥送了信来,嘱咐我要好生养病,勤习功课,尊重师父,末了,他俩还特特叮嘱,要我好生地报答我的这几位师兄,他们几位在家时个个前呼后拥、娇生惯养,到了这山上却得照顾我这个病恹恹的小师妹,甚是不易。
嘻,这个话不用爹爹和大哥提醒的,我早就动起了手。
我前日想着如何报答师兄们的恩情时,灵感突现——
六至十师兄这几日天天打坐练功的,这太息山上也没甚娱乐活动,当下最需要的可不就是歇息一会儿,娱乐一下身心吗?
因想着六至十师兄这些时日对我的悉心照拂,我的这个恩也就报得特别的卖力。
前日午后,我持了这从大箱中翻出的碧玉弹弓,又从爹爹和大哥临走时留给我的锦盒里挑拣了半包南海珍珠,想着不报恩情羞为叶家人的家门教导,爬上了这绣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