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闻言,露在面具外,形状完美的薄唇都轻轻扬了扬。
他和君昊扬显然想到了一处去。
他当时虽然伤得很重,很多关于当时的记忆都已经变得模糊无比,可却始终记得,那一声,有些突兀地响起在自己耳边的:“咦?这有个长得好漂亮的人哎!”
他还记得,那只毫不客气地捏在自己下颌上的柔软而温暖的小手。
那一次,他伤得真的很重,重到有好几天的时间,他都只能躺在那个到处都是鸟语香的,仙境一般的地方,迷迷糊糊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直到后来,那个声音出现了。
然后他被搬到了一张柔软温暖的床上,任由别人给自己灌下一碗又一碗的或苦或甜的药水。
那些药水,也让他的神志一天比一天清醒。
后来他就慢慢能感觉到,自己是躺在什么地方。
也能逐渐看清楚,周围的情景。
至今他都还记得,当他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朦胧。
然而即使是在那片朦胧中,他也可以看到,那个蜷缩着身体,团成一团趴在自己胸膛上,睡得香香甜甜的,毛绒绒的小狐狸。
她大概也感觉到自己醒了,湛蓝色的双眼勉强睁了睁,然后便放弃了挣扎,眯着眼睛模模糊糊地问自己:“唔,你醒了。”
那条顽皮地大尾巴,真是十年如一日未曾变过。
明明主人已经快要陷入梦乡,尾巴尖尖却翘了起来,在他下颌上愉快地扫来扫去。
“你伤得很重的,再睡会儿吧。”小狐狸的尾巴尖尖在少年秦墨的下颌上扫了好几圈,小家伙这才心满意足地收了回去,将自己团得更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