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想到媳妇儿娇滴滴的喊疼,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噘着红唇哼哼唧唧,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
他拍了拍岑翼的背心,眸色深沉谢道:“弟弟记你这个人情。”
就连岑翼也挣开了他的手臂,站得与他隔至少两步远。
他脸上自然是没有儿的,黢黑一张大糙脸也不好看。
“今儿免了,改日我请。”
是以,他又一次认真的请求,“王爷能不能给些药?”
雍王现在不只是要拿白眼对他了,只想捶他。
所以,他也就只能在心里多同情兄弟。
只是他这个话一出口,更多的人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气氛突然陷入诡异的局面,贺宗觉得今天这些人都中邪了,昨晚来的不是乱军,是阴兵吧?
岑翼指着贺宗,不敢置信的质问,“你说,弟妹就只伤了手?
别的伤呢?有没有?”
然而,他依旧不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是这样的小人,看来以后要跟他们保持距离,这种人不能深交。
昨夜他们四人和另外两人,还有王爷一起被乱军带到了城楼上去,要不是有贺夫人前去搭救他们都要跟那两位牺牲的同僚一样。
而贺宗完全没有领会到兄弟的好心,并不想跟他去喝那劳什子的酒。
不过是一些药?不过是手掌上被磨破了皮,他真是敢开口。
只能去看贺宗,赵大人痛心疾首的看向贺宗。
远远的他还能听到众人谈论,但他一进门这些人都不说话,十几双眼睛直勾勾的都看着她,好像是在看着什么洪水猛兽,是吓得他们都不敢说话。
所有人都以为阮娇娇伤得重,被贺宗这么一确定,就更深信不疑了。
“贺宗啊,哥哥晚上请你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岑翼也在心里叹气,他试着问,“是弟妹伤重了?我家里还有些上好的补药,晚些时候让人能给你送去。
气得雍王都忘了贺宗来之前他还在怀疑,昨晚贺宗到底有没有被乱军头目策反,在他媳妇儿被押上城楼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
但现在,他真的只想捶他。
贺宗一听是关心他媳妇儿,眉头都不由皱起来,神色也严肃起来。
被瞪得赵大人和另外三位大人顿时有种憋了口血在喉咙口的感觉,他们想再解释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解释。
现在雍王只是看着贺宗就觉得烦闷,挥手打发了贺宗离开。
当初他来信提了他要成亲的事,当时就能从那几句话里看出来他在写那几句话时的心情,后来一年多他都没有亲眼看到阮氏,贺宗也没有再提过,他自然没放在心上。
贺宗并不愿意在这么多男人面前提自己媳妇儿,就挺烦岑翼的。
语气上也多了几分不耐烦,“伤了手还不够,还想伤哪儿?
我媳妇儿娇气得很,向来都怕疼,都差点儿掉金豆子,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
她爱美得很,手又不是能遮住看不不到的地方,要真留了疤她今天的看着还不难过?”
想想贺宗就气,恨不得将那乱军头目拖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