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比一般人力气大,脾气也不好,在家中的时候二房三房都不敢惹我。
听他说这些阮娇娇是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他是担心她第一次会有后遗症,可她哪还是第一次杀人见血?
贺宗此时有种才反过味儿来的感觉,就像是经过第一次之后他才开始后怕。
昨日之别的什么她不在意,只关心论功行赏该得他们家多少?
没想到,你来得那么快。
阮娇娇话说完了,还是看着贺宗的眼睛。
我其实,不怕,也不是第一次见血。”
外面传我名声不好也是真的,要不是顾及着我爹,二房早就被我杀干净了。
阮娇娇被男人揽着,枕着男人的手臂抱着男人的腰睡了,但贺宗一夜都没有睡着。
今夜对她来说比上次下匪窝里更受刺激,上次她都恹恹的好几天都没精神,这次贺宗都怕她会被吓得病一场。
第二日早起他照常练武,在练武场上他的刀旁边放着另一柄刀,那是他媳妇儿的。
贺宗说了两句软话又自觉干巴巴的,吭哧想了想憋出一句,“再喝两杯?”
他觉得,喝得晕乎乎的就不会想那么清楚,应该就不会怕了吧。
“今晚尽喝酒了,菜都凉透了没什么能吃的,不想喝酒了。
褚华毫不犹豫答应,隐隐还生出点期待和激动。
而现在在他面前的褚华,就是最好的对象。
“请指教。”
就算是说着如此冷血残忍的话,阮娇娇面上的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相公会陪我一起睡吗?
阮娇娇可不是故意撒娇,她是觉得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真的就在家了?不去听从雍王的调遣?
当然,她也还记得下城楼的时候雍王让那个他明日去王府
贺宗哪能不陪的,天塌下来都没有陪媳妇儿重要。
已经过了平时阮娇娇起床的时候,贺宗不会忘了这个时间,一顿练下来也发泄得差不多了。
乱军虽平了,但也不能确保没有流窜或者趁乱趁夜色躲起来的漏网之鱼,狗急跳墙不是没有可能。
他将刀收了,叮嘱褚华,“这几日你就在家里守着。”
贺宗先还有意收着些,越打到后面大概摸清楚了褚华的底,当然,褚华根本就没有藏着掖着就直接摆出来让他看得清清楚楚,后来贺宗憋着难受,也就不收着了。
最后二房要是不认命,我会饿死他们。”
合着,家里人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累了,歇会儿,继续,练了近一个时辰。
阮娇娇早半个时辰前就醒了,心里惦记着事也睡不安稳。
赵胜比他晚回来,腿上中了一刀,都见骨头了。
他早就想跟贺宗练练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绝对不是贺宗的对手,但他就是想试试。
她还没有高尚到不在乎虚名,她就是个熟人。
人在世上行走,名头总是需要的。
就算到不了她头上,也得给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到贺宗头上。
手心都磨破皮了,怎么也得给个汤药费,祛疤的银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