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济本来是有些许愧疚,现在听二儿子这样一说,瞬间明白了过来,喝道:“锦儿,你甭理他,让他流血流干死了就好,这样我才好活多几年。”
他完全没有想到罗玉的爆发力如此强大,仅仅一日的时间,就把玉婵衣裳的名号打响了,那他就不得不尽快找父亲谈谈。
曾赢却坐着一动不动,淡淡说道:“大哥,你不知道他这是苦肉计吗?”
曾艾的额头立即鲜血涌了出来。
曾广济听闻,低哼了一声,严厉地看向了自己的三儿子,冷声说道:“当真如此?”
可是,他的父亲曾广济是什么样的人物?
虽不亲自打理曾氏产业,但他的耳线伶俐得很,不是一个祁利就可以捂得住的。
这个儿子一向让他不省心,整天吊儿郎当的,一会说做这个,一会说做那个,一事无成。
曾艾还在睡梦中,曾家管家就已来传话,说老爷子有话要说,传他去正厅。
二哥曾赢不等他回答,不屑地出口道:“大哥,那还用问吗?三弟这是不满我们曾氏产业,自己另开炉灶了!怪不得前些时日,整日窝在作坊里做丝绸,原来人家想垄断我们作坊的布料,好低价专供他一家店啊!”
曾赢心里一紧,出声道:“老三,你说的什么话?你今日做的事情就是你自己的错,你何必避而言其他。”
看他大哥二哥的口吻,他们好像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给他定了罪。
曾广济见状,心里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没有躲闪。
他心虚地打了声招呼。
要不然,主动权就不在他的手上了。
明明可以躲闪,却直愣愣地让那茶杯砸中了,用此了博老爷子的同情,这不是苦肉计是什么?
曾锦抬头看向了二弟,捂着曾艾额头神情一顿,好像说得是有点道理。
“爹,大哥,二哥,早啊!”
曾广济微不可见地显示出惊慌的情绪,说道:“哼,他嫌命长,不砸死他做什么!”
曾锦被父亲这样一喝,也站了起来,不理曾艾了。
曾艾扑通跪在了地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顶嘴!”
曾锦连忙走了过去,抽出手绢捂住了曾艾的额头,说道:“父亲,有话好好说,你砸茶杯干嘛!”
曾艾看向了他们,说道:“我有何错了?我从小就被你们否定,被你们耻笑,认为我只会吃喝玩乐,是个纨绔子弟,败家子,所以我无论如何努力,你们都看不到我的成绩!”
“我跟你们明说了吧,玉婵衣裳是我与别人合伙开的,就是想向你们证明,我没有依靠曾氏,我也一样有能力开拓自己的事业!”
曾广济黑着脸一声不响。
曾赢听闻,笑了,说道:“三弟,你这不是空口说大话么?明明你假公济私,私自把作坊里的丝绸提前拨给玉婵衣裳,这还说没有依靠曾氏?凭着玉婵衣裳这样的不知名小店,能够随随便便进得了十几匹的丝绸布匹?”
这不是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