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这沈离醉的穿着过于单薄了些,衬得他越发削瘦。
沈离醉似是不想同她说话,对她颔首而过。
她知道,在所有人眼里她本就不配里面那名男子,即便他是个太监。
搀扶她过来的婢女也紧跟着离去,风挽裳推开门进去。
里面只有他一人,左手的伤已经包扎好,身上繁复的华服并未退下,就那般阖眼躺在美人榻上,从不离身的小狐趴在他腹上,美人榻周边都燃着暖炉。
对着的窗外,雪已停,天空仍是白茫茫一片。
“爷。”
她上前轻声喊了下。
半响,见他没醒,又见窗外寒风吹进来,她轻手轻脚地过去替他关上窗。
回身,就对上一双摄魂夺魄的凤眸。
他不知何时已醒来,坐在美人榻上,一腿弯起,右手手肘支着膝盖,那模样又是另一番不羁的魅惑。
顾玦扫了眼她仍苍白得不行的脸色,再看向她包扎完好的手,轻嗤,“本来就难看了,还毁成这样。”
风挽裳低下头去,恭谨地说,“妾身的手自是不能同爷的比,连累爷的手受伤,是妾身的错。”
“连累?你觉得你是谁?”他挑眉看她。
风挽裳哑然,她的确不能算是他的谁,连成为他的妻都是自己豁出去要求得来的。
她怎会以为他是为了自己。
顾玦慢条斯理地摊开掌心里的东西,“爷捡了个东西,不知是不是你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