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看穿,忙转换话题,问道:“哎,你刚刚说你承受过比我痛的心痛,你怎么了?”他说那话的时候,表情好像也没平时那么严肃了,难道他一个壮汉也有心事?
他瞥她一眼,怎么有人问别人伤心事却这样轻松的语气。轻描淡写道:“那是关于我的亲人和军旅生涯的,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些事情,麒麟都只是道听途说,他没跟任何说过。
谢云舒一听军旅生涯来了兴趣,趴在沙发上好奇地看着他,嬉笑道:“你不打算跟我说说?”意思明显是让他说说。
沈策看她想听故事的样子,起身道:“像你这样又呆萌又无理取闹的小女子,说了也是天方夜谭。”那些马革裹尸、舔刀舐血的日子,她是不会懂的。况且今天他跟她说了这么多话,简直比他前段时间一个月说的还要多,差不多也够了。
她看他墙一样的身体站起耸立,作势迈步要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气鼓鼓道:“原来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才不是呢,我很聪明很勇敢的。”军队的生活虽然神秘,他也不至于跟她形容成天方夜谭吧,够瞧不起人的。
他侧目低头看她,反问道:“那会遇事冲动成那样,动不动以死相胁?”他没有挣脱自己的衣袖,依旧站在她跟前,目光投在她哭的脸上。
谢云舒被他说得讪讪一笑,在沙发上乖乖坐好,小声道:“好吧,是有点冲动。”
不知怎的,沈策没有离开,而是走回她斜对面的沙发坐下,问道:“如果我没拉住你,你就真割自己了?”自己还是守着她等到乔烨回来吧,不然她又做什么过激举动就麻烦了。
她无畏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那种痛还很过瘾呢,我不怕。”
眼神纯净,没有丝毫抑郁者的色彩,让人不明白。
沈策知她这样的习惯不好,道:“你伤害了自己,乔先生会比你更痛。”
谢云舒睨他一眼,不满道:“你少来当说客,你的天方夜谭到底说不说?”听说他是特种兵,也不知道跟普通士兵比特别在什么地方。
他摇头,“太长了,你听不下去。”他的过去不是训练就是实战,难道他要从他训练时打掉的半车子弹开始说吗,那故事就太长了。
她手支下巴,歪头继续看着他,坚持要听,“不会,我的故事也很长,以后跟你交换。”不过她的故事多的不是神秘和传奇,而是悲剧。
他看她好奇地追问,一时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讲述,道:“你这样的小姑娘,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的,等你能明白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吧。”成熟稳重的乔烨怎么会找个这样迷糊任性的小女子做夫人,沈策想不通。
谢云舒瞥他一眼,心中总结:装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