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松开对她手腕的钳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信封,道:“这是萧先生留给你的,让我在你跟乔先生闹不开心的时候拿给你。”看来萧奕辰的预料是对的,她会因为他的离开闹别扭。
谢云舒一听是萧奕辰留给她的,忙伸手接过,不满道:“你之前怎么不拿给我?”拆开一看,确实是他的字,写了半张纸。
沈策无奈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执迷不悟,总沉溺于情人的温柔,忘了默默关心你的丈夫。”转念一想,自己跟她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了。
她完全没在听他说话,仔细将信读完,呆了片刻恍然道:“原来他是因为家事回去,不是乔烨赶走的。”这下死惨了,她刚刚竟然那样对无辜的乔烨发脾气,依乔烨的性子,不知要怎么生气。
沈策感觉这小女子实在朽木不可雕,无奈叹道:“所以我说你执迷不悔,而且笨得要死,放在眼前的感情都不知道珍惜。”乔烨这样的丈夫实在少有,为了她的快乐,任由她跟情人在眼皮底下亲近,简直对她宠溺无度,而他自己则每天孤枕难眠,不过这些这个朽木都不知道。
连不苟言笑的硬汉都对自己看不下去了,谢云舒将信放回信封,苦着脸懊恼道:“我竟然误会他了,他肯定被我气死了。”完了,乔烨最近的好脾气肯定被自己激得烟消云散了,今晚他回来肯定要罚她不准吃饭。
沈策在沙发上坐下,淡淡道:“他现在应该正赶回来。”她刚刚都放那么狠的狠话了,乔烨还如何能在公司呆下去。
她在地上蹲得腿酸,爬到沙发上坐下,问道:“他怎么知道我不会自杀成功。”要是沈策没拦住,她又得血流成河一次了。
他看一眼她的狼狈样,不屑道:“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就算是你自己。”不管她怎么闹,他都能治住,乔烨将他留下的决定看来挺明智的。
这人也太自负了吧。谢云舒瞥他一眼,歪靠在沙发扶手上,仰头看着水晶吊灯好奇问道:“沈策,乔烨怎么让你留下来的?”像他这样的大兵,不是应该在前线斗智斗勇吗,怎么竟然是个闲人,还愿意做她保镖,难道是因为太严肃不合群?
气氛缓和了很多,虽然客厅里还是一地狼藉,两人貌合神离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沈策不愿提及那晚自己的失误,也不想触到她伤心事,只道:“高薪聘请。”其实他孜然一身,钱并不重要,保护她不过是种赎罪方式罢了,从前的、最近的。
谢云舒信以为真,便没有多问。看着天板发了阵呆,蓦地从沙发上坐直身,激动道:“不行,我得打电话给乔烨道歉,我误会他了。”乔烨,你一定要把持住,不要被怒气自焚。
“电话都被你砸烂了。”他看看被投远砸坏的座机,无奈。
她看看座机的残骸,懊恼叹气:“唉,我怎么越来越爱砸东西发脾气了。”从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乔烨暴君,我在向你靠拢了。
沈策看她自己纠结,淡然道:“我看佣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肯定没少砸,不然佣人们怎么都熟视无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