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保姆反唇相讥,白多黑少的眼睛眨得飞快:“我和化妆师都听得明明白白,怎么到你那儿就成了‘客人不吃椒’了?”
简慈有些眩晕,她大概明白穆静是在设计她,从昨天就开始设计她了!可是明白了又怎么样,昨天现场全是穆静的人,有谁会给她作证呢?
她求助般地看向那位医生,开始明白“病急乱投医”的情绪基调了,解释的语气有些急切:
“我没有狡辩!昨天我听得清清楚楚,她就是说的‘客人不吃椒’!”
“你的意思是我穆静冤枉你?”穆静浓浓的鼻音夹杂着一股不可置信的语气委屈地从卧室里飘出来,光听着就能想像到她梨带雨的模样,“我和你没有任何过节,我为什么要冤枉你?”
简慈冷笑,两步窜到卧室门口,却教那恶保姆伸手拦住。她隔着保姆朝卧室里的穆静大声质问:
“我没说你冤枉我,我只是说出了昨天的实情!你也说了我们并没有过节,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你椒过敏?”
里头的人幽怨地叹了口气,说:
“如果昨天真有‘客人’,算来也只能是朴勇熙先生和他的翻译了。那要不要把朴先生请来对质?看看他到底吃不吃椒?”
这一连两个问句让简慈的气血轰然上脑,从穆静那番话里她瞬间就得出了另一个答案——那高丽人也是穆静一伙儿的!
对于目前发生的一切,医生持医者特有的沉稳与镇定,既不劝解也没不表态。一双精明的眼睛却透过玻璃镜片紧紧地盯着事态的发展,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他的态度到底倾向于谁。
事实却不争——穆静的脸的确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