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界内向来口碑良好,又是出了名的惜貌如金,常人多数不会相信她会不计形象地牺牲以自己的脸面,仅为了去“设计”一个和她“没有过节”的小小助理。
可那只是因为常人看不出“过节”所在!简慈惊怒交加,没想到这种小说、电视中的狗血桥段会上演在自己身上,然而她却并没有被狗血得气成章法大乱——几乎是在穆静的话音一落就冷笑着反问她:
“对质?请他来对质能证实什么?他不吃椒能代表什么?这跟你有没有对我说你不能吃椒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溲”
室内的人显然没想到简慈在这么激动的当口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噎了一会儿,终于抽抽嗒嗒地再次哭起来。保姆当然更不知该如何回答简慈的质问,怨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去穆静身边胡乱地安抚道:
“穆静小姐你别哭!你看你脸上刚上过的药膏都被泪水冲没了!等沈总回来,他自然会还你个公道!”说罢再次朝简慈投出怨恨的一眼。
穆静适时地给出了一个深长的哭颤,仿佛保姆的那句话就是真理,能够暂时抚慰她受伤的身与心。
简慈听罢却是心里一涩,咬牙道:
“沈总是刑侦还是法官?公道自在人心,可是没有公道他又拿什么还?!”
“几位请冷静!恧”
医生终于开启金口打断这白热化的争执,几个字说得音若洪钟,原来也是个中气十足之辈。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穆静小姐,”他走到卧室门口对卧室里的人说:“您身上这些过敏症状最快也得一天以后才能慢慢消退,现下定时吃药、敷药才是最重要的。”
转身又对简慈说:“你……要不先去接着忙你的工作?”
简慈粗气连连喘,见卧室里的穆静哭得万分委屈,心里更觉恶寒,医生如此提议,她二话没说就应了,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医生看着她气鼓鼓冲出房间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套房外间的门廊处,掏出手机摁号码,没一会儿手机就接通了,他掀起嘴角,语气却有些哭笑不得:
“你身边的这些公主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你赶紧回来接手吧!我怕再拖久了我也劝不住……哈哈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的事儿我哪儿能坐视不理?不过,这事儿怕是涉及女人间的战争,你懂我的意思吧?我看着反正觉得是那么回事儿,硝烟味儿不重,却紧张得可以!”
他往卧室方向探了探头,压低声音,神情有丝揶揄,“问你,那个叫简慈的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把他听得一愣,接着嗤笑出来,一身的医生气质瞬间跌掉了一半,
“临少,不带你这样唬弄人的啊!她看着顶多大学毕业没两年,你当你们是过儿和龙儿呐?还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