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杜莎消失了。
我从出事的第二天开始拨打她的手机,直到如今已过去一周,那个手机号码由“关机”变为“已注销”。
我去酒吧,moni说梅杜莎一周前突然提出不再驻唱,老板说加她出场费也没能留住她。准确说来,她就是在那顿饭局的前一天提出不干的。事实上,连饭局也是子虚乌有的事,除了我,其他歌手都没接到这个“饭局”的邀请。
我去了她在w市租的房子,房东说她大约一周前突然退了租,很爽快地多付了三个月的违约金。付钱当天她就离开了,很多小件家电都没带,只带走两个大箱子,急匆匆的样子。
我几乎可以肯定梅杜莎只是“匿名举报”和“买凶强抢”的帮凶了。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再讨厌我也不至于突然做出这么激进的事。更何况我都离开酒吧了,今后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我和她,本就只在驻唱这件事上有利益竞争。
然而我实在想不出在我平静无波的21年生涯里,何时何地招惹了一个对我如此深恶痛绝的人。
我无从了解这人如何得知在我的生活圈里,就只有这个梅杜莎对我存有明显的敌意,从而借她的手来陷害我。
我更无法想象这个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让只是对我存有敌意的梅杜莎,铤而走险地设计诱害我并且忽然间在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城市遁去踪影。
……
我烦躁地叹了口气,身边的沈卿来立刻把我的脑袋拨靠在他肩上,“怎么了?”
“被你打得断子绝孙的那男的,还有他俩小弟,你到底怎么处理的?”
大概没料到我突然这么问,沈卿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把他们打得不能动弹就走了。我本想报警,又怕警察要找你配合调查取证。我觉得你不会想去警局。”
“嗯。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么?”我闷闷地问。
“不知道,谁理他们。反正不死也得躺半年吧。你还在想谁是主谋?”他问。
我把脑门在他肩上磕了两下,“想不通,头好疼。”
他亲亲我的头顶,“那就别想了。头疼,我晚上帮你治。”
“你还会治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