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一笑,用额头抵了抵我的额,说:“你不喜欢这拖鞋咱就不穿了。我抱你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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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伺候着解决了吃喝拉撒等一系列最直接的需求以后,我本该继续睡觉,然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快半小时却仍是睡意全无。
沈卿来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一惊,他居然还没睡着么?我在黑暗里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从沙发里站起来,轻手轻脚地拿了小椅子放在我床畔,坐下,双肘支在床沿,双手托着脸,以一副好看的骨朵儿模样问我:“睡不着是不是?”
我想让他安心地睡一觉,揉揉眼看他,“没有啊。你怎么又坐过来了?快回沙发去,我还没想上厕所呢。”
他轻轻笑了说:“眼睛比贼还亮呢。”伸出一只手捊了捊我搭在额前的碎留海,“哨子你一直带在身边?”
我说:“嗯。护身符一样。”
他拉住我一只手放在他掌里把玩,“就是,否则我可能没这么快找到你。你走的那条路与下山是反方向的,接着走下去会到森林深处的一片海子。”
我讶异:“那是我马伯伯带的路啊!而且那条路也的确是有人马走过的痕迹。”
他笑:“你马伯伯被陈小溪骑走了,你的那个是你马哥哥。”
我鼓着腮斜了他一眼,“那也是你马叔叔!”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手背。
“陈小溪呢?你见过她了?”我问。
他说:“嗯。我进森林的时候,陈小溪他们刚从里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