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是找她的。
战宇峥的眼睛散发着细钻的光,精锐刚硬,即便像铅一样沉寂也自有贵族式的风度,这是一个处处优雅的男人。
他的开腔很冷硬,语气不善:“徐英灿有你家的钥匙?”
白颂璇顿了一下才找回刚才突然消失的假笑:“他是我朋友,对我也没想法。”
“对你没想法的男人是不是都可以拥有你家的钥匙?”
白颂璇觉得有必要仰头看着他,这位眼睛深沉似海,跳耀着半明半暗的火焰,“我能给予家门钥匙的肯定是我百分百相信的。”
她已经尽量克制了,讨厌是相互的,他眼睛里的厌恶也是她一直隐忍在心里的,人与人的相处好难,与讨厌的人相处更难。
夜里刮来的冷风让她拢住衣领,模糊不明的幽黄路灯下只看到身型颀长的冷贵男人一语不发的用眼睛晦暗的看她。
至于找她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合不来,怎样都合不来,气场不投还是怎么?
白颂璇低头看了看自己鞋尖,吐出一口呼吸憋着一身的寒,“很高兴能认识你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对于一个从云南小镇过来的女孩很荣幸,我知道我某些地方不上档次,但也真的不影响别人,就比如说我愿意把家门钥匙给谁是我自己的事。”
话不必说尽,到这个份上聪明如他是不会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楼上一间房打开窗户,那道属于男人的声音很霸道,“白颂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