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根本就不理他,忽然拉着秦疏提气纵身往右侧壁上的一个窄小台子上飞掠,同时扯着喉咙大喊,“父王,快把他们都给杀了……”
然而还不等他们两人抵近,那台子上已有一人从洞口中挥袖大力一拍,将李雁和秦疏同时给推了开去。
两人一时间无处着力,又重新落到了李琮玉等人面前。
云九安和陆小末悄然探头一望,就见那台子上站了一个金冠束发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明黄色宽袍大袖,气质渊亭岳峙,正哈哈大笑地搂着一个三十五六雍容华贵的妇人睥睨着下面所有人。
“王叔……”
李诚和李琮玉同时惊呼。
云九安和陆小末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位竟是传说中的淳王。
“父王母后……”被打落下去的李雁不敢置信道:“你们为何不让我们上去?我不想和他们关在一起。”
高台上的淳王哈哈大笑,“雁儿,你真是个好孩子,不仅把两位大庆的皇子给引了来,连西楚的质子也被你俘虏,父王这一网,可打了不少鱼儿,哈哈……”
李雁一脸不解,“父王此话何意?”
淳王不再理她,调转视线道:“李琮玉,当日在官船上让你逃脱,实在出我预料之外。本想让你和姓宋的那小子斗一番,却叫那小子给识破了。不过我这南山别院建得还甚妙,今日我看你和老四还怎么逃?”
“王爷,今儿雁儿还把西楚的质子也带了来,功劳不小,稍后你就不要太为难她了。”淳王妃一脸慈爱地望着下面的李雁,笑盈盈道。
“父王,母后,雁儿不明白……”李雁越听越懵,还要说什么,李琮玉已上前道:“王叔,照你这么说来,重澜江大案根本就是你在作祟?”
淳王志得意满地大笑道:“不在那里制造此大案,李擎炫又怎么舍得派你们两个下江南?你们若是一直龟缩在京城,我又有什么法子把你们两个一并给除了呢?”
李诚冷静道:“王叔,杀皇子,你这是谋逆之罪。”
淳王大斥,“谋逆之罪又如何?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们父子处处忍让,结果如何?越是忍让,你们越是进逼。当年先帝驾崩前立下的遗诏可不是让我李庸成为一个落水狗任他李擎炫打压!随着他李擎炫把江山越坐越稳,我本不欲再争,可是年前你们父子居然联合起来,把我北庭这块栖息之地都铲除没收了,让我再无处可去。你们说,我再不反击,难道就真要看着我淳王府就此在世间销声匿迹被世人所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