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安摇头,“其一目前我只会第一式,还是在你帮我输真气之后才能勉强为之;其二我只是随便问问。却不知你有没有把天玄神针五式学全?”
“没有。千百年来,能把天玄神针第二式学会的都寥寥无几,而且到第二式几乎已能医大部分病症。即便是我自诩在学此方面有天赋,也只能堪堪学到第三式。若能学到第五式,针谱上有言,差不多能通天地之造化,开地狱之门,医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
云九安听得直咋舌,“世间真有如此神乎奇神之能事?”
温戎道:“只是针谱上言,我没见过,也没听过,更没经历过。实在不知真假。”
“你能学到第三式,医术岂不是已经相当厉害?”
“不知道,因为我轻易不为人医病。”
“为何?”
“自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云九安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挖根刨底,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隐私。她只好转了话题,“你既然能猜测与五皇子在一起的是落天瑶,却不知静慈斋和五皇子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静慈斋她早有耳闻。听说源自于东临圣山,罕有门人现世,秘异莫测,以广研天下道法为已任,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是天下修行之人向往之圣地。
虽然她觉得很扯,但世人确实是如此传言,史记对静慈斋的评价也是如此之高。
那么一个在世人眼中有着如此威望的门人为何会与大庆的皇子扯上关系?
温戎声音渐现疲累,“只不过我恰巧看到落天瑶进京,又恰巧看到五皇子府的门客用马车接了她而已。”
毕竟是为了她才一再受伤的人,即便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云九安也实在不忍再扰他休息。
她起了身道:“已经很晚了,你身体里还个毒物太耗神,你先在此歇息吧。我明日来看你。”
温戎也确实累得睁不开眼,躺了下去。
云九安给他把被子掩好,柔声道:“还要不要喝水?”
温戎勉强睁开眼,“不用,你也回去睡吧。一切等明日再说。”
云九安只好吹灯关门。
她并没有急着翻墙回去,而是席地坐在廊下的石阶上,望着乌七抹黑的夜空,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