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池里已经进去了一张八筒,她最大的胡牌数也就两张,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
旁边景瑜比较明显地在打筒子和条子,偶尔打出一张万字,时萦猜测她可能是主做万字,条牌可能会有,但不多。
张薇好像手气不太好,基本打的都是筒子,偶尔扔出一个万字,没见她出条牌,可能在主做条牌。
三种色,四个人,怎么分配都不会平均,总会有个色变得紧俏,现在紧俏的就是条牌,时萦需要,张薇需要,林灵可能也需要,只有景瑜一个不要条牌,专心做自己的万字。
时萦想明白了场上局势,不由得有些着急,如果来个三筒或者八筒,那她也可以听牌,听在五条或者五八条上,和她刚才算的胡牌次数差不多,现在只能看运气了。
……
几轮后,张薇紧张的面色终于一松,其余三人能明显感觉到她松了口气,应该是听牌了,不知道听的什么牌,景瑜拿到一张新牌,她摩挲了一番,丢出一个一万来,看来她的牌也做得差不多了,开始出边张。
“我胡了……”张薇小声地说,刚还松了一口气的她瞬间又哭丧起了脸,她抱歉地望着景瑜,口唇翕动在说什么,但又被消音了,她才反应过来牌桌上不让说与打牌无关的话,只能闭了嘴,抱歉地看着左边的景瑜。
这是她们四人小心翼翼地打了大半局之后的第一个胡牌惩罚,三人都不由得将目光转向景瑜,想知道会有什么形式的惩罚。
刚被景瑜扔到牌桌上的一万背面幻化出一枚红色的利刃,飞向了景瑜的脖颈,但她反应极快,见势不对迅速地做出了闪避动作,但座椅空间狭小,没能完全闪避,还是被利刃在大臂上留了个颇深的伤口。
景瑜吃痛,下意识地捂住伤口位置,鲜血汩汩流出,时萦瞳孔一阵收缩,这时她才明白血流成河的一语双关。
既是在牌桌上打到最后血流成河,也是同步在牌桌下被自己打出的牌伤的血流成河。
张薇已经被这幅画面吓得哭了出来,却因为牌桌的消音而不能出声,只能看到她恐惧的表情,和泪流满面的样子。
攻击结束,牌桌又给景瑜发了一张牌,她脱下外套捂住了伤口,用左手打出这张牌:“一筒。”
安全牌,林灵已经碰过一筒,再要一筒的概率很低。轮到时萦摸牌,一张五筒,时萦刚说出杠,准备自己补杠,看看牌桌会怎么判定,就听旁边的林灵喊了一声“胡”。
抢杠胡,惩罚给到时萦。林灵一脸担忧的神色,时萦不由得苦笑一声,谁能想到人家都努力做到听她的碰牌了,她还能摸出一张五筒来,这血流的完全是因为运气太差。
时萦聚精会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飞刃。和刚才的一万一样,五筒的背面也飞出一个红色的利刃,动势直逼时萦的脖颈处。
时萦用尽全身力气扭转身子,躲避飞来的红光,受伤与否只在刹那之间。以扭曲的姿势停顿几秒后,时萦恢复刚才的坐姿,没觉得伤到了哪里,只觉得脖子侧面有一点痒。
她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温热,原来她刚才虽然尽力躲避,但还是被飞刃擦到了颈侧,但没伤到主要血管,出血量不大,她学着景瑜也用外套按住了伤口,等牌桌重新给她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