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在放出一张胡牌五筒之后,时萦迎来了自己的胡牌,一张五条,她可以在四条和七条之间打出一张,让牌面停留在听三筒和八筒,牌池现在只打出一张八筒,估计三筒是被人捏在手里的,而且很大可能那个人是林灵。
但她现在需要避免放胡,来减少自己受伤的频率,刚才那次她侥幸躲过,没有伤得太严重,但后面再来她可没办法保证还像刚才一样幸运,所以还是得小心出牌。
四条和七条都在偏中间的位置,能形成多种组合,再看场上的局势,林灵刚胡了五筒,张薇刚胡了一万,都不像是胡多张条牌的样子,但牌池里只有一张四条一张七条,保不准有人是对对胡,她出什么的概率都差不多。
“七条。”倒计数进入红色的“5、4、3……”,时萦不再纠结,打出了七条。
无人要牌,牌局继续。
林灵和张薇都已经胡牌,不能再改变牌型,只能继续胡自己已经听了的牌,没拿到自摸的牌就只能牌桌发什么她们就打什么。
“三万。”林灵拿到一张万字牌,景瑜:“碰。”
碰牌后牌桌给下家时萦发牌,时萦望着只剩张薇面前大半截的长城,心中略有些紧张。
牌桌上四人现在应该都已经听牌,很难再改变听牌的格局,尤其是林灵和张薇二人,只能机械地打牌胡牌。几人前期小心翼翼地避免放炮,但牌局将近,在规则之下大家都听了牌,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收尾不会像前期那样和平。
又一张七条,安全牌,时萦松了口气,果然扔出:“七条。”
林灵:“九万。”
景瑜:“胡。”
九万牌上的飞刃闪过,林灵也做好了准备,她虽然穿着样式繁复的洛丽塔裙子,动作却十分灵活,等她再次坐好,时萦竟没发现她哪里受伤,只见她对关心望着她的三人露出一个微笑,扶了扶自己头上的蝴蝶结发卡。
三人这才发现,那个和裙子配色相同的发卡,如今只剩三分之二,右边的布料已经被齐齐削去。
接下来又是时萦的牌,张薇在对面已经无聊地开始发呆,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万。”是她的缺门,她只能选择往出打。景瑜刚胡了九万,胡六万的可能性很大,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胡。”果然,景瑜再次胡牌。
时萦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调度起自己最大的感应与直觉,来应对那无情的飞刃。
这次的飞刃不像刚才是走弧线攻击,而是直冲时萦面门,时萦急忙向后靠去,却被椅背限制,只得迅速调整策略,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向右平移。
有惊无险,虽然没有完全避开,但只在移动的过程当中划破了左脸,时萦感受了一下伤口的长度和深浅,大概只有一节指节长短,也并不深,没流太多血,有一点疼,但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