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婴回头一看,眼神从惊喜到欢喜,嘴角渐渐弯起。
“是!”将士们一起回答,声音铿锵震天响。
“一万啊?”皇帝心里松了松。
等桓川出去,整个人都清爽多了,他舒舒服服地盘腿坐在榻上,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感叹说:“好久没这么舒舒服服吃顿饭了,真香!”
皇帝:“……跟那个阿嫄和孩子没关系!就你弟弟跟郭将军,有点误会!”
皇帝身边两个太监过来,语气强硬地说:“请吧!太子妃殿下!莫要伤了自个儿身子,又让皇上为难。”
桓川:“还好!只是奔波了些。身上累,但心里甜。算不上多苦。”
白宪嫄:“父皇!”
然而桓川却推开了她,说:“连续跑了好几天,身上全是灰尘和汗水,先洗个澡。”
屋里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杵在这儿干——”皇帝本来想呵斥谢婴,这一回头就看到了他身边的人,甲胄加身,眼神锐利而冷漠。
一直到傍晚时分,他才回来。
在他的身后,是白鹤行、白应晖、楼楚云、谢定、萧清……等等,整整一条街上,密密麻麻全是铁甲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白宪嫄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倾泻而下。
桓川回过眼去,笑着问皇帝:“父皇,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瞧着,好像梁王府的武卫在攻打东宫呢?”
“干什么去?”突然,一个人搂住了谢婴的肩膀。
桓川说:“跟我深入北地的一万勇士,我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皇帝气得要命:“白宪嫄!你这是要反了不成?”
羽林卫有五万呢!不怕不怕!皇帝腰杆儿立刻就硬了,气势也起来了,问:“你们既然没事,怎么都不送个信回来呢?这大军回城也是悄没声的!吓我一大跳!”
桓川走到皇帝面前,说:“幸不辱命!儿臣已经收复北朝了!回来晚了,让父皇担心了。”
桓川看着她走近,挑了挑眉,抿嘴笑:“怎么?夫人要亲自给我洗澡?”
白宪嫄望着他的脸,不说话。
桓川走进去,来到她身边,看了看壹哥儿,说:“他长大了很多!”
“不管怎么样!”皇帝黑着脸打断她,“一个区区的东宫守卫,竟敢拿剑指着皇子,这是大不敬的行为!”
“父皇——”白宪嫄还想继续说,那两个太监竟一人抓住她一条胳膊,想强行将她拉进去。
白宪嫄坐在他旁边,碰了一下他的脸:“瘦了又黑了,肯定吃了很多苦。”
“铁甲军的将士们!”白宪嫄叫道,“记住我之前说的话!”
白宪嫄瞪了他一眼,出去了。
估计他脱了,白宪嫄直接推门进去了。
谢婴面带难色:“皇上,没必要吧?惊扰到百姓,不好。”
“你们干什么!住手!”采薇想护着白宪嫄,被那人高马大的太监推倒在地,拉着白宪嫄就走。
白宪嫄:“心里甜?什么事情让你心里甜?”
桓川:“你说呢?”
白宪嫄:“北朝美女多?”
桓川:”瞧你这小心眼儿,都两个孩子的娘了,一点儿没变。北朝美女再多,与我何干?我是因为能时时收到你的家书而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