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不知所谓!求人都没有个求人的样子,也不知他们这么些年怎么活的。
也是,冯氏只是嫡母,那可不是她亲生的孩儿,她不肯低下头来求人也说得过去。
冯氏气得直咬牙,别的人?这老虔婆真是欺人太甚!他们怎么会是别的人,他们家老爷是这府里的二老爷,她是这府里的二太太,怎么就别的人了?
老爷说得没错,他们就是心黑。
“伯娘……”
周司宁抢在冯氏说话前说道:“阿宁有一事不解,不知二太太可能解惑?”
那一句,伯娘是县主的婆祖母怎么是别的人呢,都到了嘴边了,却因为周司宁的这一句话,冯氏不得不咽了回去。
“县主,请说。”
周司宁笑盈盈的说道:“听闻那位陈姨娘一年到头偶尔才能见二老爷一面,却得了两儿一女。而二太太与二老爷伉俪情深,膝下却只得了一女,不知是为何?”
冯氏面容一哽,脸上那努力维持着的平和快要绷不住了。她也想知道是为何,老爷的确是一年到头偶尔才会去陈氏那里一次。可陈氏就是那么好命,每次老爷去过后不久,就会传出她有孕的消息。
而老爷日日歇在她的屋里,她就是只上身了一次,还是个女儿。她能怎么办?若那个陈氏是那种霸着老爷的妖娆贱货,她自是可以出手整治,可偏生老爷不去,陈氏也不争,生下了儿子后反而比从前更本分了,连小院都很少出了,让她想整治都没机会出手。
被人当众如此揭老底儿,冯氏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窜,眼瞅着就要绷不住了,却又咬着牙努力拉伸,以致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周司宁看了一眼冯氏的脸色,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瞧我,二太太应是不知,我还是改日寻个时间去问一问陈姨娘的好。”
一听这话,冯氏那努力绷着的那根弦叭的一声断了,整个人再也绷不住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点指着周司宁,哆嗦着嘴唇半晌才挤出了三个字儿。
“你,你,你……”
周司宁眨眨眼再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冯氏道:“二太太这是怎么了?可是突发不适?来人,二太太不好了……”
然后站起身,看着跟随冯氏前来的婢女和一个婆子喝斥道:“还傻愣着做什么?没瞧见你们家太太突发恶疾,还不赶紧的扶回去延医诊治,这要是拖延着出了大事,你们怎么向你们家老爷交待?”
跟着来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明白,她家太太怎么就突发恶疾了?怎么就成她们要对她家老爷交待了?
可这位世子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的确是得赶紧扶回去延医诊治,不能拖延。这二少爷还陷在牢子里,这要是太太再出点儿什么事,可怎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