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来给伯娘问安。”贺二太太很是不满的睨了一眼挡了路的白嬷嬷。
“二太太,老夫人说了,您无须过来问安。要不您先回去?”
贺二太太:……
她不能过来吗?作为小辈过来给长辈问安有什么不对吗?不过是一个奴才,竟也敢这般同她说话,什么规矩!
贺二太太却是没有喝斥白嬷嬷,而是转头看着周司宁说道:“县主就这么看着?任由一个奴才在这府里当家做主?”
周司宁笑道:“二太太这是说的哪里话,白嬷嬷传的是祖母的话。我作为孙媳自然是照办,我们周家可没有教我忤逆长辈的规矩。”
竟是将先前贺二太太指摘她的规矩,一巴掌呼回了二太太的脸上。
冯氏气得脸都有青了,嘴唇都在哆嗦,这要是在临西冯家,敢这样同她说话的奴才早被拖出去发卖了,敢这样顶撞她的小辈儿早就罚去外面跪着了。
可偏偏这里是京城,不是临西,更不是在她的冯家。
她若是不跟着老爷回来,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来,哪里用受她们这些闲气。
不气,不气,为了儿子她不气。
深吸了一口气,冯氏努力将心底升腾着的火气压了回去。
“既是来了,自是要请了安再回去,何况我还有要紧事儿寻伯娘。”
不好一直站在外面,白嬷嬷便让开了路,引着苏氏与周司宁往里走。眼角扫到跟着进屋的冯氏也没再说什么。
进了屋全了礼后,一众人便都落了座。
一坐下冯氏便拿帕子压着眼角道:“伯娘,您可要救救晙儿啊。”
老夫人诧异道:“晙儿怎么了?”
不待冯氏说话又转头看着周司宁问道:“阿宁,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司宁瞧着老夫人悄无声息递给她的眼色,利落的答道:“回祖母,孙媳先是在处理府上死伤护卫的事情,近来又在给各府准备端午节礼,还真是没顾上问一声。”
话落便看着贺二太太问道:“桂园那边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怎么没让人给我报一声呢?”
冯氏:……
我给报你一声?我一个长辈事事向你一个小辈报备?这什么规矩!又是什么道理!
“知道县主贵人事多,遇上了事也自是先由我家老爷处理,老爷解决不了了,也还有伯娘,怎么敢劳烦县主。”
每一个句话分开都是好话,可连在一起却是恶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