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旖旎已经逝去,清晨屡屡光线温和的穿透门窗的缝隙,挥洒在微暗的房间内。
靠墙的茶几旁,银月修长的身慵懒懒的依着木椅,双腿叠合轻翘,手执茶盏,俊美的面上牵带着满足的笑,笑意深深的嵌入瞳眸中,连带着品着茶水的秀智唇角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微勾出了弧度。
然而眼前那副美好的画面,却被一道凶巴巴粗俗的声音打破。
“银月!你个王八蛋!上了老子,竟然还敢在那里优哉悠哉的品茶?看老子不阉了你那恶心倒胃的东西!”
音落,银月只是瞥了瞥夏侯丞,这边还未曾开口回话,就听‘噗通’一声,自导自演的某人惨叫着栽到硬梆梆的地面之上。
“该死!好痛!”夏侯丞面迎大地,脸色发黑,单单从侧面便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他哪里想到他这么强健的身躯,怎么还会像当初初呈雨露那般的娇弱。
“哎呀呀……小二,你这么对待自己,本尊会心疼的,都告诉你了,老老实实的在榻间休息,休息一日便可行走。”银月不知何时来到了夏侯丞的身边蹲下身来。
听音,夏侯丞抬头与之面面相觑,在看到银月那张带着不怀好意的俊脸之时,回味一下他的话,某人大怒:“放p!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银月理所当然的忽视了夏侯丞怒气冲冲的样子,轻冉冉的回答着:“昨夜。”说完后,他则站起身,轻拍了几下刚刚沾到地面的袍底。
夏侯丞一听这话,心尖的怒火更是蹭蹭的向上窜,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情,他的是什么破话能记得住:“银月你是故意的!老子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下了马,三人还没走几步,夏侯幻身边的太监总管带着两个小太监便迎了上来,恭敬谦和的对着夏侯丞与银月开口:“二爷,六爷,皇上与皇后娘娘在太子的寝宫瞪着二位呢?”
听此言,银月睨了睨脸色差到极点伊云时:“什么毒?”
“我也去,我要好好的教训那个畜生!”夏侯丞横插一句。
“知道什么毒,我们还在这里严刑逼问他吗?”伊云时没好气的回答。
“是。”
银月一开口,一直老实坐在夏侯幻左手边的伊云时,忍不住的开了口,比起一贯冷脸的夏侯幻,他骤冷起来的面庞,非常的吓人:“快让他交出解药,我儿子有没招惹他,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种事情,当年青衣的事情如果不是欠你的一个人情,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一路银月与宫臣语倒没有什么,只是可怜夏侯丞,昨夜承受那久违的雨露,坐在马背上何止是如坐针毡,简直就像是有人拿着十多把锋利的剑,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着他的屁股与身体。
若大的巴掌带着狠味的刻印在了慕容亦生的左脸上,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慕容亦生话没说完,若大的厅内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宫臣语扬起的大手落下。
但出奇的,一直大咧咧的夏侯丞并没有嗷嚎一句。
听着银月与伊云时的对话,一直矗在慕容亦生身边的夏侯丞,又在他脑袋上印了一掌:“臭小子!快点把解药交出来!那可是一个小生命!”
望着再次等候的太监总管,银月镇静道:“带路。”
“王八蛋!比你个还变态!那可是你儿子!你还是不是人!”
俗话说的好:哥债弟还,天经地义。
“你!”夏侯丞瞪大了狭长的双眸语塞住。
夏侯丞被银月这一举动愣住,他真没想到他会真的不搀扶他,回到位置上继续的喝茶,这个混蛋!
“求我。”银月仍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了算计,唇角划过笑意。
银月无奈的耸耸肩:“那好吧。”
当然,在越打越爽的过程中,夏侯丞不得不承认,某人把对银月的怨恨,发泄到了慕容亦生的身上,没办法谁让他是银月的弟弟。
“出事?”银月蹙眉。
说完好心情的重新回到了茶几旁,继续的品尝这美味的茶水。
“喂……”夏侯丞无语的转身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丞!”夏侯幻终是没等到夏侯丞停手,坐在主位上冷脸发了话。
银月侧头看了夏侯丞一眼,没有说话,甩袖直接的转身离去。
“教主!不……”
“备马!”银月冷不丁的只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