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们后退,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被椅子砸中的夏侯丞会完好无陨的站着,这下他们真的意识到,碰到了强大的对手了。
这厮,韦怏然还没有刚张口,剩下的两个男人趁着夏侯丞不备,举着木椅便朝他狠狠的砸去,动作狠戾而快。
瘦巴男人的身体在到底的瞬间,夏侯丞狭长的眸散发着嗜血后的兴奋,轻佻的唇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舔着溅在他唇角的血,那表情像是在品尝又像是在回味无穷。
话音落下,夏侯成快速的闪着身体,在男人连话都没有说的时候,无声中斩下了男人掐着韦怏然脖子的手。
在这一刻,黑暗的世界荡漾起的,似乎都是韦怏然那张充斥着痛苦的面容与声音,怀中是银月送给他的匕首,用它第一个杀的人是林织。
在男人对着他磕头的同时,夏侯丞弯身封住了他的穴道,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保持磕头动作一动不动的男人,夏侯丞眉宇带笑,愉悦道:“嗯,这样就可以了,明日穴道就会解开!”
这一刻,夏侯丞所给她的温暖,让那颗冰凉的心逐渐的余热起来,她知道夏侯丞一定是在可怜他,或者是在内疚微生羽因为他抛下自己。
男人幕然的瞪大 眼睛,因为哑穴被点上不能说话,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求饶,他的手臂还在不断的流血,如果穴道真的明日才能解开,那么他真的就流血身亡了。
可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微生羽那么的爱他,为什么愿意放弃所有的追寻他。
夏侯丞低垂着眸眼凝着面色含悲的韦怏然,用没有沾着血水的左手,抹着她集聚在眼角的泪:“没有为什么。”声音虽然温柔但却载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韦怏然身后的三个人男人简直快被夏侯丞此等样子吓瘫了,他们哪里想到他们救得是这样一个让人恐惧的男人。
不知道何时夏侯丞站在了韦怏然的身边,凛冽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穿上。”夏侯丞的声音非常的温柔,表情更是牵带着丝丝怜悯,像爱护自己最亲的人一般。
但……偏偏在这时,为首的大汉,掐住了韦怏然的脖子,佯装强硬的威胁着夏侯丞大喊着:“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掐住韦怏然的脖子,男人黑黑眉紧蹙,眼里因为夏侯丞毫不在意的反应凝聚着恐惧,他的手因为那双凌眸颤抖,他的心因为那人的态度,而更加的紧张,可他知道命必须得要:“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没想到,这一生他竟然还有第二次用这把匕首杀人的冲动。
夏侯丞应答的很快很轻松,男人听了磕头的动作更欢快。
刚刚**的气围换上了怪异仍在僵持着,夏侯丞眸中的阴气因为韦怏然狼狈的样子增添的更甚,其实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掉她身后的那三个男人,让他们不必饱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
韦怏然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心惊肉跳,她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所以,不禁弱弱的开了口:“二世子……要不送官府……”
“好啊……饶你一命……”
“怏然!跟我走吧!”夏侯丞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对他来说,说什么都没用,该死的人必须要死,连有身孕的女人都干玷污,那么可想而知,他们在这一处到底做了些什么缺德的事情。
惨痛嗷嚎声惊彻不算太大的房间,韦怏然惊恐的凝着男人喷在她身上的血,与那只落在桌上的大手,顿时觉得连抽吸都困难,她见过的夏侯丞即使生气也是大大咧咧,从来没有这般残忍过。
揽着韦怏然孱弱的身子,夏侯丞轻抚着她的秀发,呢喃着:“在没有见到微生羽之前,我来守护你,我来做孩子的爹爹。”
木椅砸在身上散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声响,如雷贯耳,可夏侯丞却屹立在原地不动,背对着偷袭他的两个人轻扯出狂妄的笑。
“为什么……”韦怏然仰头抬眸,漂亮的杏仁眼中凝满了晶莹的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她恶心与肮脏吗?更何况这种画面让他看到了。
而这一生她的一切都配不上他,所以,现在的她愿作为一个可怜之人,得到他丝丝的怜悯。
“走吧,孩子一定受惊了。”抱起韦怏然沉重的身体,夏侯丞在内心牙咬切齿的忍住,凳子砸中后背的疼意,迈着坚毅的步伐跨出了晕黑的房间。
“嗯。”韦怏然轻轻的点头应着,接着疲累的把头搁置在了夏侯丞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
毕竟,明天的他们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她只想留下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丝温存,坚强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