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竞秀回来的时候,天空刚刚的露出白肚皮,而夏侯幻也是睡下没多久,望着他安静的睡颜,他虽然不想打扰他,但事情的紧急情况却容不得他耽误丝毫。
夏侯幻耳听竞秀的呼喊,紧蹙双眉,疲累的睁着双眼后,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侧头望着竞秀道:“父皇怎么样?”
对于竞秀所知道的的事实,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多大的勇气来说这件事,只是,却不得不说,因为他是主子。
“皇上他……得了……天……”
“什么?!”夏侯幻听到这个消息,赤脚便从床上踏了下来,抓着竞秀的衣衫再次的询问:“你再说一遍?生了什么病?”
被抓住衣衫的竞秀并没有因为夏侯幻这样的对待而感到恐惧,面前这个是他爱的人,就算他杀了自己,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天。”
夏侯幻颓然的丢下揪住竞秀的双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他不相信自己的父皇得了天?怎么可能?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
“更衣,去皇宫!”夏侯幻一定要见到父皇,一定要见到他,没有答案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到等待。
竞秀为此赶忙的阻止:“爷!皇上交代任何人不准去求见他,而且御医说有方法治好,所以皇上让你就在府上等着消息。”
“去皇宫!”夏侯幻瞪着竞秀,佯装没听到他说什么。
从夏侯奇踏入牢房的那一刻,伊云时安宁的日子便消失了。
想完夏侯奇起身,来到伊云时的面前,只说了两个字:“鞭子!”
“继续打!”夏侯奇阴厉的开口命令道。
“好啊!我喜欢刺激的玩法!”
夏侯幻虽然听到董秋意的声音,但是仍是没有转身,他一直认为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没有任何人自己也可以摆平所有的事情,现在伊云时被抓,父皇被困,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尽快!一定要尽快的劫狱把他救出来,不然没有正式的开审此案,伊云时便已经命在旦夕了。
“黑衣!”言潇予突兀的喊了一声。
邢鞭的人把手中的鞭子恭敬的递到了夏侯奇的手上,接着退了下去。
董秋意一看两人的架势,突然有种含情脉脉的感觉,心下无节操的打断:“啊呀呀呀……言哥哥别这么煽情好吗?好恶心……不适合你!”
对于夏侯幻的一意孤行,竞秀感到无力,他只能砰然的跪在地上,紧紧的抓住他的袍衫,仰头恳求道:“天是传染病,皇上命小的看住爷您,皇上对您的心你应该明白,还请爷你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番好意。”
因为叶不忧的死,伊云时明白夏侯奇对自己的恨,只是面对这个问题他却无力反驳什么。
“我可以借你二十万兵马与之抗衡。”言潇予说话向来如此直奔主题。
“是!”黑衣领命快速的退下。
夏侯奇耳听‘啪啪啪’的悦耳声音,端倪着承受鞭责的伊云时,嘴角牵起笑意的瞬间,心里同样在想:叶不忧啊……叶不忧……如果你爱我多好,这个男人就不要为了你承受这么多痛苦,你心疼吗?你后悔吗?一切都晚了!因为我一定会好生的照顾他的!!
“谢谢。”夏侯幻不得不接受言潇予的帮助。
“滚开!”言潇予甩开了身上的橡皮。
“怎么样?好受吗?”夏侯奇冷峻的面上彰显的是笑,一种源于地狱的恐怖笑容。
伊云时继续低头忍着痛,不搭理夏侯奇的的问话。
两天后,夏侯奇接任了审理伊云时一案的圣旨,夏侯幻听到这个消息后到皇宫大闹的一场,但皇上始终没有出来。
“小外甥……心事重重的……”董秋意当然知道夏侯幻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只是,他这个笨嘴根本不知道怎么劝,当然还有他身边的这个大笨嘴。
“幻。”言潇予坐在了夏侯幻的身边。
伊云时低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他,酷刑对他来说只是身体疼痛,但是对于杀叶师德一事,就算他的肉被一块块的削下来,他也不会承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夏侯幻瞧望董秋意脸上的雀跃神情,着实的惊讶了一把,他以为作为舅舅的会阻止,没想到他会极力的赞成。
“伊云时身在狱中,他不可能从边关为你调遣兵马,不过就算他不身在狱中估计以现在情形来看,他也没有能力再调遣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