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自己一个人往赛场走去,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贺烬坐在一辆医务车上从她面前经过,然后,透过医务车窗,她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安宁,贺烬正用英语和两名医生交流安宁的病情。
说来也奇怪,桑栩明明隔了那么远,偏偏就听到了他们说的内容。
安宁成了植物人,在获取到这个信息时,桑栩从梦中惊醒。
看看外面天还没亮,桑栩重新躺下,安慰自己,大概是倒时差,容易做奇怪的梦。
次日天亮,桑栩和老爸在酒店里用过早餐,两人便兴冲冲地赶往赛场。
赛场外人山人海,扛着摄影机的记者,戴着牌子的工作人员,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观众,场面壮阔,热闹非凡,桑栩暂时遗忘了一切烦恼,她兴奋地东看看,西瞧瞧。
这是她第一次来瓦尔纳,这里的风土人情、民俗文化与华国相去甚远,她一路好奇地观看着各种奇景,欣赏着不同的人类文明。等她回头时,桑祁已经没了人影。
桑栩心头微微一慌,连忙往回走,越往里面,人越多,她摸出手机给桑祁打电话,却没有接,她连忙退到外面人少一点的地方,希望能看到桑祁。
就在这时,她一回头,正好看到一辆医务车从赛场外面的道路经过,由于人太多,医务车开得很慢,然后,她看到了从窗口探头出来的贺烬.
这一瞬,桑栩满脸震惊,一种无声的恐惧感牢牢抓住了她。
她想起来了,这就是她的梦境,她的梦境竟然成真。
她和桑祁失散,她看到了贺烬.
桑栩呆呆地看着远处的贺烬,她看到贺烬正在和两位医务人员说话,可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也看不到车里躺着的人是谁,但昨晚的梦境,印证了这么多
安宁成了植物人!
肩膀忽然被拍,桑栩惊了一跳,回过头去,便见老爸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大声埋怨她:“小混蛋,你刚才跑哪去了,老子一转头你就不见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桑栩呆呆地看着他,脑海里还在想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再次转过头去,那辆医务车已经不见了,仿佛刚才不过是她的幻觉。
“咋的啦?”桑祁觉得她不对劲。
桑栩摇摇头,或许真地是自己看眼了。
“走吧,看比赛。”
头一天的比赛没有妈妈,但桑栩依然看得津津有味,台上是各国的芭蕾精英,那舞姿真地是赏心悦目。
回到酒店,洗漱完毕,倒在床上后,白天那一幕又在脑海里浮现,桑栩觉得再这样疑神疑鬼,自己会成神经病,她想知道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后,她打了王二狗的电话。
“小栩栩,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桑栩别把瘪瘪嘴。
“好吧,你是不是想问烬哥啊?他去瓦尔纳了。”王二狗随口道。
“瓦尔纳?”桑栩愣了一下,白天她看到的是真的?
所以,她的梦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