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麦非烟的耳朵里,简直是胆颤心惊,让她产生一种很不祥的感觉。把桑栩哄睡后,麦非烟连忙给桑祁打电话:“桑祁,我觉得小栩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她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脑子好像出了问题.”麦非烟犹豫着把刚才桑栩的话说了一遍。
“哈哈哈烟烟,你别开玩笑了好吗?小栩会得精神病?我告诉你,就算我得了精神病,她也不会得的”桑祁神经大条地哈哈大笑,只是,话未落,他忽然想了一件事——桑栩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她说那话的意思.
难道她预感到了什么?
桑祁的手陡然一紧,差点把手机抓爆。
“桑祁?桑祁?你怎么了?”对面毫无征兆地中断了声音,麦非烟吓了一跳。
“哦,我没事,就突然大脑短路了。”桑祁装着一副轻松的样子,“烟烟,你回家吧,你明天还要起早呢,晚上我去照顾小栩。”
桑祁守了桑栩一整夜,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桑栩,仿佛自己一闭眼,桑栩就会消失似的。不过,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奇怪的事并没有发生。
桑祁松了口气,他就不信,桑栩能在大白天的消失,他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了出来,倒头就趴在了桑栩的病床边。
桑栩醒来时,便看到老爸趴在自己的旁边流哈喇子。她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感动。旁边就有床,可老爸却一直守着自己,父爱如山呐。
桑栩错过了国家队的考核,最终与去瓦尔纳参赛无缘。麦非烟以成绩第一的成绩通过了考核,曾经嘲笑麦非烟过不了考核的徐思媛一伙灰溜溜地一个都不敢吭声。
桑栩在替妈妈高兴之余,偶尔也会想起贺烬。只是每每想起,心中便有说不出的苦涩。
上一世,她为了帮老爸,调查过贺烬,可在那些调查资料中,竟然没有安宁的痕迹,为什么呢?
桑栩想不通。
如果安宁对贺烬来说很重要,那他们应该最终走到了一起啊。
事实上,上一世的贺烬年逾四十,依旧单身。
桑栩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想这件事,反正自己是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就这样离开,没有牵挂,挺好。
转眼便到了十二月底,第二十一届瓦尔纳世界芭蕾大赛拉开了帷幕。
临行前,麦非烟抱着桑念使劲亲,逗得桑念手舞足蹈,咯咯直笑。
“宝贝,等妈妈给你捧个冠军杯回来。”麦非烟恋恋不舍地将桑念放到了何亚楠的怀中,转身上了车。
桑栩和老爸也一起上了车,司机要送他们去机场。
到了机场后,麦非烟和他们分开,她要随国家队一起去,带队的是陆之晓和白雯老师。
桑栩和老爸只能自费。
两人一到瓦尔纳,打了个的便直奔事先预定的酒店,酒店离赛场不远。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法见到麦非烟,作为参赛者,队员们受到主办方的严格保护,陆之晓也不会允许队员们在赛前自由行动。
晚上,桑栩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去赛场看比赛的时候,和老爸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