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推开雷昂病房的门时,竟看到黎夕上演霸王硬上弓强吻雷昂,看着架势盛夏肯定没有来找雷昂,再说她决意离开,肯定不会让他轻而易举的找到。
“出院了?那我送到家里。”
“不用费心思找我,等楚铭扬进监狱后我自然会回来,原谅我不得已的做法,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我实在没有安全感。——爱你,盛夏。”
“估计就是为了躲你,随便买的最近一趟车次。”不等楚斯年说话,墨衔之又说:“我已经派人在沿途的所有停靠站等着了,她一下车第一时间送回到你身边。”
楚斯年送他们出去后,盛夏快速的从病床上下来,换了衣服,从楚斯年的钱包里取钱时,看到了家里卧室墙上的那张婚纱照的缩小版和少量现金一张信用卡一并拿走,决然的离开……
护士看到楚斯年的俊脸黑压压的可怖,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以为自己多嘴说错了话,逃也似的快速离开,徒留一抹高大伟岸的身躯僵立在空荡荡的走廊之中,倍显寂寥落寞……
白希嫩滑的小手轻柔的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盘踞在心头的愧疚很快释然,为了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这么说。
“查到了,她从黄牛党手里买了去c市的动车,动车刚出发五分钟。”
想吐……又想吃酸……
“等我出院了,我会和斯年去家里看望你们的。”
盛夏清楚的听到庄彭越转身后发出的叹息声,心里一酸,莫名的泛出一丝说谎后的愧疚……
她在顾虑着什么?就因为铭扬吗?
“你说什么?她不见了,会不会又是绑匪干的,你赶快报警……别,先别报警,免得逼急了绑匪撕票可怎么办……当初你就是不听我,如果和盛夏搬回来住,哪来这么多事。”搬回大院,部队戒备森严,料谁也不敢闯进这里绑架人的。
“如果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责骂我,那好,骂完了,我就挂了。”阴冷的声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盛夏不见了,我现在还没找到。”楚斯年眉心揪紧。
因为和你在一起实在没有安全感……
回到病房,楚斯年将手机和钱包放入口袋之前,打开钱包去看他们的照片想要从中得到一丝慰籍,却发现里面的那张照片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一张的信用卡,至于现金明显少了一些。
“c市?”据他所知盛夏a市认识的人都寥寥无几,c市根本就没有她认识的人。
楚斯年生平第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种迷惘无助的感觉,就好像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她不会离开了吧……
“不是绑匪干的,是盛夏自己离开的,行了,她和您孙子不会有事的,您照顾好自己,我先挂了。”楚斯年的安慰话都带着寒意。
挂断电话,刚刚从他身旁走过的护士突然又折了回来——
原来这些反应是怀孕的症状!!
尹静姝看着丈夫气急怒急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情愿的起身,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勾勒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伸手抚摸着盛夏如缎子般柔软丝滑的乌黑秀发,“我们走了你要好好休息。”
“不用过来了,盛夏不在医院。”
“斯年,盛夏被绑架住院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她是他后半生不可割舍的部分,而楚铭扬……他答应过父亲会照顾好他和薇薇,在没有遇到盛夏之前,就是这个承诺支撑着自己苟活在世上。
他该怎么办?谁能教教他?
“不清楚。”护士抱着病历记录绕过楚斯年朝着值班室方向走,状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她很有可能怀孕了,能去哪?”
“那就好,那就好……她住在哪个医院,问她想吃什么,我一会带过去。”龚岚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下。
楚斯年的心并没有因为墨衔之的宽慰话松懈下来,却还是说了感激的话。
“你们吵架了?她现在这种状况你为什么不顺着她一点,女人若是叫起真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墨衔之言传身教。
楚斯年含糊不清的说了只言片语,匆匆的结束通话。
五年前盛夏给楚铭扬顶罪的事,他没有向好友透露一分,也是,向他这种城府极深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心事诉说给任何人,何况还是不能曝光的事。
心里既希冀盛夏马上回到他的身边,有害怕面对她,他暂时还无法说服自己不遵守承诺将铭扬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