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上楼，于航还栖息在沙发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
洗漱的时候，艾叶特意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除了胸口的吻痕，没有别的痕迹。
她不给于航解释，并不代表她不在乎，她是个女人，思想上还是狭隘保守的，她不能，忍受自己在还没有跟一个男人撇清关系的同时，跟另一个男人发生肉.体上的关系。这是她对自己最起码的要求！
“砰——”
门被大力推开。于航满脸颓废走进来，胡茬遍布下巴。
艾叶下面穿好，上面正在扣胸罩，被他这么一弄，好不容易扣好的一个暗扣松开，她的饱满紧实，弹了出来……
她看到他眼底一亮。
然后，下身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鼓囊囊的，顶着他的裤裆。
“是吗？”于航轻轻吻着她的耳朵，“你不想听怎么还要站在这里听？”
只是苗冬，她跟那个男人，不是太亲近，还让他吻了，这是要做什么？
“听进去了，可关键是人家不要我，她看不起我！我怎么办？死皮赖脸的也试过了，你知道我这功夫，把你都搞到手了，她呢，愣是一根筋的不肯跟我！最近更是怄火得很，连床都不给上了！我怀疑她在外面有人了！那我再去缠着就没意思了是不是？”
“很不错。”
“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么多，我不想听。”
偷到空儿她悄悄问他，“是不是你给他做了参谋？”
“哦哦，是不是答应了于航？”
他剩下一条内库的时候，艾叶抖着声音说，“于航，这里冷，你别冲动，我上午还有事，不能跟你胡来。”
言言学着邹容的口气说。
“你不信我，我为什么要信你？”
于航怔住，抬起她下巴，“你怎么知道？”
她脸腾地红了，他重新把她抱住，“顾艾叶，你呢，你和他什么过程？我要听！”
艾叶对刚子和海姨，不是一般的亲。
碰到苗冬还好，苗冬是个好女人，只是，她对生活的要求，刚子无法满足她。
“我打赌，他打不过人家！”
后来她去劝导他，好不容易，到了第二个年头，好了一些。后来她就没怎么去了。也是因为忙。
“你也看到了，我本来不想的，是你逼的！”
于情于理，都要有所表示。
她拍开他的手，“你放开，我要出去。”
“看不到你，我心情更不好。她看着我心情不好，也会心情不好。如此，我还是回来的好。你说呢？”
“做一会儿就不冷了。有什么事下午去做。”
“啊？”艾叶一直以为她住在刚子家里了。
刚子垂头丧气，“我知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脸皮没城墙厚。”
那应该是另外一个。
难道……苗冬做好了一个人抚养孩子的准备了？
她打开门出去。
天擦黑，邹容带着言言和邹唐来了，言言给海姨买了一件毛衣，很实用，号码也正好，这让艾叶很意外，看向邹容，他笑了笑。
艾叶哈哈笑，“你呀，越来越鬼灵精真是！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海姨当场就穿上试了试。
艾叶过去，他往后退。
他伸手随便一勾，把她捞到怀里，“穿了还得脱，不麻烦？”
艾叶这就没办法安慰他了。
她眼里的决绝让他猛地一醒，松开了她。
艾叶镇定心神，动作麻利地穿上胸罩，套上毛衣，绕过他，往门口走去。
活该她为他担心。
艾叶脸红了下。
“你出轨我都没骂你，你还想造反了！”
她看到那些照片，心里痛归痛，可是，还不如亲耳听到他亲口承认，来得更无法接受，她高估了自己。
到了楼下，他径直走向车子，艾叶站在门洞没动。
于航从后面箍着她，低头吻上她的后颈，他的唇好凉，她打了个哆嗦，浑身跟着起了一层疹子，他低低的笑，“有这么冷吗？”
“不知道，还没来。回来后就没见过她。”
“行了！”艾叶拍他一下，“人家亲一下就走了，你别气了。也许事后苗冬就会后悔，觉得对不起你。”
拿着包要下楼时，他又从后面抱住了她，“顾艾叶，我和她，除了吻，没有别的。”
艾叶没回答他，她问，“后来呢？等他走后你问她了吗？”
她把海姨当作母亲，把刚子当作哥哥。
他的确，做得也够多了。
“挺帅的。宽额头，高鼻子，就是人老了点，应该有四十多了。”
艾叶想了会儿，问他，“刚子，苗冬她真的有人了？是怀疑还是见过？”
难道，偶然碰到了？
“再乱动我把你绑了！跟你做一次真费劲！”
“她就那样，很情绪化很矛盾，有时候腻得不行，有时候冷着个脸，全靠我哄着，我哄好了还行，腻歪一会儿。不哄好，她脾气就来了。她以为我搓圆了捏扁了都行，有时候说话难听得要死，有一次还骂我没出息。好啊，我忍一忍，可是骂多了，成口头禅了，我是男人，我怎么受得了？我要娶的女人，整天这样搓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没出息不如别的男人会挣钱，我娶她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不是谨慎有加？除了，在于航那里，会表现得有点不正常……
“就你们回来那天，我专门跑过去接她，她在闲林那套公寓里住着，家里没人，我在楼下等她，是一个男人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艾叶四处没找到苗冬。
一伙人，闹腾到下午，各回各家。
昨晚说的话，都白说了吗？
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朋友。
她有吗？
“我呸！你现在还跟我混日子呢？你把人家苗冬玩够了就撒手不管了？我警告过你的，不许你玩弄她，你这颗脑子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在监狱里被人打，心理上承受了背叛和遗弃双重折磨。
动作一步一步的，慢吞吞的，狩猎的眼睛，燃烧着通红的欲.望，紧紧盯着她！
“你还敢跟我吼？上次你找于航办事说漏了嘴我还没跟你算账。还敢不敢吼？”
小俩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跟苗冬吵架了？”
“你站住！不许动！”艾叶指着他，他撒腿就跑，艾叶敏捷冲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路，握住他胳膊，反手一扭，把他两只胳膊给别到后面，他头趴在车屁股上，疼得嗷嗷叫，“艾叶妹妹，疼啊，放开我！”
她不准备跟他纠缠了，他为什么就不能放手？
刚子，他的各种本性，好的坏的，就是这样了。
“我信你。”
她新认识的？应该不是。她整天在丹西市。那应该是以前认识的。四十多岁？艾叶霍地一震，“是不是戴了一副眼镜的？”
“这个还不够？”
论情分，艾叶跟他，比艾叶跟苗冬，深得不止一点。
他痛得吸气，“顾艾叶，你还真舍得让我疼！”
于航垂下失落的眼眸，重新吻上她的脸，“不管你信不信，我问心无愧。那天，是我喝大了，我是太想你了，我恨我，恨我那么想你，也恨你，恨你在我那么想你的时候你一点都不会想起我，我吻了她，我知道那是她，她没有躲开，我龌龊的想，也许，我可以把她的唇当作你的，我想你的唇，想你的味道，真的很想……别怪我那么做，后来，那唇不是我想要的味道，她也不是你……我吻不下去，后来，回了家，就睡了……这就是整个过程。”
不过让艾叶欣慰的是，很多朋友，都是后来工作认识的，不是纯喝酒的那种。
“妈，我今天要出去一天，你自己可以吗？”
“你混蛋，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别发.情！”
艾叶双手抱胸，瞪着他。
“我穿了就不会脱！你放手！”
动作很快地钻进车子，飞驰出去。
艾叶知道他疼，他不疼不会松手，可他疼成这样还是不松手，艾叶狠着声音说，“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又不是我什么重要的人！我在乎你疼不疼很多余！”
“没有什么过程，你别闹了，我要出去了！”
刚子站起来跟着她走。
“我也去吧？”
她问海姨，“苗冬呢？”
艾叶很冤枉，她有逼他吗？
她没有察觉。
“说！”艾叶声音提高，刚子吓得脖子一缩，趁着酒劲，硬是不说，“没有！”
“因为你抱着我……”艾叶猛地意识到，他没有抱她……
无论如何，不能做！如果以前，被逼到这程度，她会给他，可是现在不行！在他和于星辰不清不楚的情况下！
艾叶屈起肘部，咚一下，顶住了他的胃。
“……”
“我不下去了，你告诉邹大哥，晚上让他记得去吃饭。”
艾叶咬牙说，“我有没有出轨你不是检查过了吗？”
“你心情很不好。”
“嗯。”艾叶看了他一眼说，“你最好带点礼物过去。”
“你邹大哥看过了吗？怎么说？”
刚子脸红透了，“艾叶妹妹，你快放手啊，你看他们都笑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