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艾叶微微摇头,躺下,头枕着他的腿,放松身体,“是你真人。你在xx大学,坐在教室里,那时候刚下课,很多女生围在你身边,你很耀眼。你,是个英俊的男生。可惜板着一张脸,那些女生都害怕你,说不了两三句就走了。”
一个人关在书房,晚上也不肯出来吃饭。
还未开口,就闻到一股含着他气息的烟味,“怎么又把衣服装进去了?我给你两边都添置了一样的衣服和东西,你不用带来带过去的,麻烦。”
她把话还给了他。
“你不准备带他走?”
艾叶听了,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艾叶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里倒映的自己,笑得很残酷,很美,“一位大叔对我动手动脚,一位大叔腿瘸了,坐着轮椅,他把我叫进屋,让我脱衣服……”
“他们把我和言言带到这个世上,养了几年,就撒手人寰了。对于我来说,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了。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们感情挺好的,一个人走了,一个人跟着走了。按照这一点来说,也算是神仙眷侣。”她嘲讽的语气说,还带着怨气。
每次都让他下不了手。
邹唐走近一步,“你不带言言走?”
言言只听邹唐的。
“可以跟我说说他们吗?”
她胖点该多好。
待冷颜回离开,他拧眉问,“不孕?”
“嗯。”艾叶点头。
不为她好,他会坐视不理,不会来规劝她。
“噢……”她也是有父母的。
“啊……救命,不要……于航……”
前一刻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一夜痴缠之后,他再次把她给办了。
艾叶不是不告诉他,只是……
中午,艾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把海姨叫了上来,她说,“我过两天回丹西市,公司里事情多,我离开了数天,该尽早回去了。”
“冷颜回做的菜在冰箱里,我给你微波炉叮一下来吃?”
“我不可理喻?你怎么不举一反三的想想?说起别人的事情道理一大堆,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轮到自己了,你还不是一样?你有什么资格劝我放下心中的执念?”
人的身体果然很容易被开发出来很多的潜能。
“不了。”
显然,他听到了一些内容。
“是。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的原因。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废话多说了,你的决定是什么?”
艾叶低着头,从电梯里走出。
“有一次你还对我笑了……”艾叶咧嘴朝他笑笑。
“……好。”
艾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一件件的叠着衣服。
她玩得太过,于航惩罚得很厉害。
“腰酸。”
多年后的今天,却是被人当面介绍,她,是言言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重重地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结束后泡澡时,她似是不经意的提起,“午饭后我去看蓝云歌,你去不去?”
“你的不孕症,需要我帮忙看看吗?”冷颜回今天话特别多,一方面是安慰她,一方面心有戚戚焉。
“那还把你养得这么瘦。”他的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那里别想有赘肉,平滑的,凹陷的……
其实她不知道,于航忍得多辛苦。
于航继续抱着,手机响了,他去接。
“艾叶,别给我钱了,你给我够多了,真的。”
于航深深地看了眼言言,搂着艾叶离开。
艾叶鄙夷地斜他一眼。
“再……嗯,用点……力。”她断断续续的提出要求。
一方面心疼她,一方面恨她的尖牙利嘴,丝毫不给人余地。
“我先走了,请你们照顾好他。”艾叶回头对邹容说。
他是多么害怕跟艾叶走。
言言,恰好出来。
她坐起身来,“怎么了?很骇人听闻吗?”
邹容一直没有说话,盯着她看。
于航这通电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接了很长时间,艾叶把碗擦干收入橱柜,出来后看到他在阳台,长身玉立,指间夹着一支烟,偶尔吸一口,放下来,手腕就搁置在窗台的盆上,盆空空,里面倒是有很多烟灰,像是积攒了很多时日的。
“你想在这里住下去也行,回去刚子那里也可以。”艾叶开始安排她以后的生活了。
“好。”
她需要一段时间过度。
“顾艾叶!”于航真想把她掐死,“大晚上的,不许讲惊悚故事!”
艾叶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递给她说,“我现在身上没多少钱,过阵子,我会打给你一些,你回到老家,开个店也好,或者开个小商店,你以前对我说过的,一直没时间实现,现在有时间了,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言言以后的教育问题。
“好。”用力一顶。
言言猛地后退一步。
“休想。”她不解风情,一如往昔。只不过,这次,是故意的。
于航气呛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冷颜回轻咳一声,“那我先走了。”
他放开她,她去热菜,热好后叫他来吃。
她不理智。
他竟没有察觉。
“我帮你。”
她很少见过他抽烟。
这一刻却笑得如此恬美安然。
艾叶以为他会不同意。
早上,艾叶躺在床上看着窗口射来的晨曦之光,思想放空,果然不能跟他说笑,说一点都不行,昨晚他都对她做了什么,她脑子里一片浆糊,过程,是想不起来了……只能想起几个片断,她被按着摆了好几个高难度姿势,她从未想过她会做得出来那样羞耻的动作,可他就是让她做了……
“去哪里?”
邹唐一句,比什么都有效。
“蓝云歌去看你,带了我在身边,她当时买了很多好吃的,准备给你的,可惜她每次都没有勇气下车,所以那些好吃的最后都进了我的嘴巴……”艾叶笑着,说起了幼年时那些尚值得怀念和嬉笑的事情,她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零食,一直,记到现在。
对上艾叶的眼神,邹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回来了?”
她是想触到他的底线,让他先毁约,可他,似乎很坚定。
于航晃神片刻,“相片?”
艾叶无语,不管他,自顾自的洗了起来。
“哦。”艾叶点点头,“好,不讲了。”
冷颜回张口欲要再说什么,看到了站在书房门口的于航,他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睛看着艾叶。
艾叶也陪他吃了点。
于航不忍心看她这样偏激,“顾艾叶,谁也不想死,如果他们有得选择,肯定会陪伴你们长大……”
“我不觉得是麻烦。”邹唐表示。
“他在邹唐那里很好,不需要我们。”不需要姐姐,也不需要海姨了。
此刻听到姐姐二字,言言细想了番,似乎在想姐姐到底是什么,跟他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他在慢慢学会包容她的任性和自私。
“不。”
冷颜回过来,把言言日后服用的药物交给她,“每天都要服用,坚持两个月,如果他没异常情况,就算康复了。”
随着行李箱盖上的咔一声,她的心,也归于安定。
“是的。”
他那里抵着她的腰,还是半疲软状态。
“那就算了,如果以后真的想要孩子,我领养一个好了。”
把碗筷收拾在洗碗池里,艾叶刚把胶皮手套戴上,他就从身后而来把她圈抱在怀,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侧脸,“顾艾叶,你需要安慰。”
窗外,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望着他。
她抬起头说道,“你会很辛苦。而且,你家里……”
艾叶一副要吵架不肯罢休的姿态,于航看着,啼笑皆非。
整个上午,艾叶很安静,安静的躺在床上,安静的看书,安静的看电视……
哪次不是急吼吼的射入她的身体里?
他低低地笑,“不信我?真的是想安慰你,顾艾叶,求我安慰你,求我……”
于航转过身来,就看到了这样的艾叶。
“暂时不想要。以后,再看吧……”艾叶最后说。
如果这个时候他是亢奋状态,艾叶会很反感,他说她需要,让她心里一动。
“好的。”
他一想,身体就起了反应,他稍稍离开她,也不敢吻了,只是虚虚的抱着她,“让我安慰你好吗?”
“不可以。”
“嗯~还是这个姿势比较轻松一些,昨晚我真累坏了……”他困难地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运送和退出,那么娴熟和散漫,像是在优雅散步……
行李箱再次整理好。
凡事有始有终,她该去父母坟前,道一生平安了。
还跑回来做什么?
两人微笑面对,低声说着什么悄悄话,抬头,看到门口矗立的三人。
“好,邹容也许有空。我顺便跟他聊聊关于言言日后的教育计划。”
“我去。”
改口可真快。
艾叶得逞的笑刚在唇边露出一点端倪,就被他一语击破,“我去可以,不过晚上,给我小心着你的腰。”
敢威胁他,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