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门前，却被身后走来的邹容越过，把门打开。
于航。
一眼就看到了邹容身后的她。
她脸色苍白，状态极差。
仅仅隔了一天不见，她像是换了个人，单薄瘦弱得让他心疼，无法对她苛责，只能对着邹容怒说，“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艾叶走上前，“于航，别这样无礼。”
他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冷？”他低头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昨天的。
他回过家，问过海姨，她昨晚没在家。
这个，他不追究。
现在他回来了，她归他照顾，“走，回去。”
女人心海底针。
她微微笑着，乌黑的额发垂落在脸上，遮住了眼睛，她完全不受影响，眼睛看着某处，舒展的眉头，气质安详静谧。
艾叶手指点着他的喉结，“现在还想做吗？我求你的，要不要？”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言言不认我，我伤心是真的，可也不至于把我打倒，我经历过的，远比这个还要残酷数百倍。所以，别哭了，海姨，你看我都不哭了，哭多对眼睛也不好……”艾叶叹口气说，“跟我一起回一趟丹西市吧，带你去见我已故的双亲，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在跟我讲道理？”艾叶嗤笑，“于航你省省吧，你对蓝云歌不是也这样怨恨？她当初有得选择，肯定也会陪伴你长大……”
“顾艾叶，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言言他可能只是暂时的。他有点不太懂事，我想是因为心理年龄太小的原因，对人情世故看得很少，所以……”
海姨抽泣着，“艾叶……”
总觉得在欺负人。
艾叶淡淡呼出一口气。
他和邹唐一起。
她再不像前两天那么脆弱，似乎，已经接受了现状。
吃饭之前他就控制不住了。
“拿着吧，我以后……也就只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我把你当母亲供养一辈子，好不好？”让她的感情有个寄托也好。
她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都抛开，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颊，认真的看着他，漆黑的双眼，含着一股幽幽静静的伤，一抹感激，和一种很遥远的回忆，仿佛能看进去人心的最深处，她说，“于航，我十一岁那年见过你……”
多少年没有听过他叫姐姐了，以前，总是那么脆生生地跟在她后面追着叫，那么甜，那么欢喜……
姐姐两个字，带着疑问，叫得心不甘情不愿。
他掐着她腰的手这时开始动作了，一下一下的揉，配合着他进出的频率，“这样舒服吗？嗯，还是这样？给点回应，顾艾叶……”
艾叶的东西，全部从箱子里倒了出来，弄了一沙发都是。是他？
于航心一动，“是吗？”
“我听不进去，你多说无用，只会让我反感，所以别说。”艾叶的执拗来势汹汹，让于航竟无法抵挡。
答应着，两只胳膊又紧了紧。
第一次，他选择主动回避。
她这样做无疑是在破坏他们的半年之约。
“我住在这里算什么，刚子现在跟苗冬在一起，我……还是回老家吧。”当初不是被艾叶雇佣照顾言言，她会在老家度过余生，现在言言好了，她该回去了。
“谢谢。”艾叶翻了个身，他靠过来，一只手插入她脖下，把她紧搂入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艾叶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拍拍身边，于航满腹怒气的坐下，把她一股脑地拽过来，整个抱在怀里，他周身的温度很低，大手竟然带着一丝颤抖，艾叶从他眼里，看到了不同的情绪，他还心有余悸。
下楼，在小区路上走了会儿，上楼，两人一直无语。
“你父母葬在了丹西市？”他接着问。
“那我……”
“你要耍流氓可以直说。”艾叶察觉到了他紧绷的身体，他汗湿的额头，和那里在慢慢长大……
“姐姐？”半晌才望着艾叶问。
他需要学习，去学校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请家庭教师，送他去培训班，具体的，艾叶需要跟邹唐商量一下，毕竟他们形影不离，言言听她的。
于航很快就说，“那我跑。我周日会过去找你。”
“嗯。”他低头，拨开她的头发，吻在她后颈上。
他哈哈一笑，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对我不满？”
于航没出声，握着她腰的手，蓦地一僵。
“不去。”
“于航，我以后不准备跑来跑去了，我要专心工作，两头跑太累。”以前的重心是言言和工作，现在只剩下工作了……
汗水顺着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无声流淌，被子也是湿涔涔的……
于航从后面来开门，拥着她一起进去。
“好，就这样，提出你的要求，我绝对一一照办。”他的手，开始揉弄她胸部尖端……
她差点一口咬断舌头，她还说谢谢……
她不给他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有进展？
艾叶点头说，“是的，我出生在丹西市，父母也是在那里去世的。”
于航试图回忆那个场景，他在教室里，嗯，他喜欢坐在窗边。
“说不准。”
艾叶在收拾行李，“谢谢你，还是拜托你有空帮我拿到邹容那边，我不方便过去。”
“为什么？你是不喜欢还是不打算要孩子？”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顿了顿，她眼里浮起捉弄的笑意，他反而松口气，“你果然是骗我！顾艾叶，我弄死你！”
“你放开我，我要洗碗。”
在被逼的情况下。
于航没有去上班，他放心不下她。
于航被蝎子咬到一样，猛地站起身。
“大概几年？”
可他也知道，就算他再怎么气愤，再怎么逼她，今天，也休想听到她嘴里吐出半句软话。
还要顾及她的心情，她那么伤心，他若是一门心思的想着那回事，她一定会拒绝。
全是因为言言！
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入她的蜜.处。
艾叶手里一空，看到是他。
刚才，差点真要求他了。
“更不许把自己说成故事里的主人公！”
可有些人根本不懂得这道理，趁着年轻，趁着能做，他一定要竭尽所能，不休不眠在她身上耕耘播撒，这样的精神，让她说他什么好？
“那就好。”
他回忆不起来。
看到他笑，艾叶轻松了一下，冷战什么的，最要不得，她之前说话太过，他这么短时间就原谅了她，是好事。
他承认自己有点卑鄙了，男人在这种事上卑鄙，他不觉得是丢脸的事情，相反，他很享受现在，他很想看看她需要的时候，会不会主动，那将是多么值得期待的事情。他的女人，需要他的身体。
他也打完了电话，又点燃一支烟，还剩半截。
“那言言……”
他的女人，别其他女人，心更深，深得他从来看不清。
“嗯。”
邹唐对言言说，“言言，她是你姐姐。”
这怨气之前消失得差不多了，却因为言言，又增加了几分。
“我会处理好，你别想这个。”
艾叶头一低咬在他手臂上，“不是……这只手，另外一只……”
她的行李回来后基本上原封不动，只有几件衣服需要放进去。
海姨说，“好，我跟你去！”
艾叶回头，看到了于航。
她手撑着他胸口问他，“饿了吗？”
艾叶怎会不知？
“回丹西市，我想带海姨一起过去，祭拜我的父母。”艾叶回答。
也许他经常抽，她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所以并不知道他会抽烟这件事。
他真想封住她的唇，吻她，直到听到她的求饶。
艾叶继续笑，“那时候我长得很萌，见过我的男人，很少有不喜欢我的，特别是大叔……”
“半年之约？”于航哼笑，“我有现成的女人干嘛不用？还省了买tt的钱。”
“求我……”
艾叶啊地叫出声，“不是那里，是你手上！”
海姨一走，于航就进来问她。
“阿回你不用劝我，我想过了，只要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好意思说！
艾叶差点摔下去。
艾叶动都懒得动一下，可腰实在是酸得很，她想伸手揉揉，刚一个动作，腰上那只手就用力把她的手按了回去，“别乱动。”
“我是为你好。”
这样大的运动量，真该适可而止。
心情，莫名其妙的从心浮气躁，变成了静气凝神。
于航却能感觉到她肩膀的颤动。
艾叶知道，她笑了下说，“他是大人了，他想在哪儿是他的自由，他想跟你在一起，我无权干涉，只是要给你添麻烦了。”
他无声靠近，坐在她旁边，拿走她的行李箱。
她们两个女人，照顾言言到现在，算是……功德圆满了。
tt的钱，他一直都在省不是吗？
“于航……”艾叶回头，留恋地望了眼卧室的方向……
冷颜回还试图劝说她，“你的身体需要调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只能用温性药物，周期会很长。我就算施以药物，也可能要几年后才有效。”
艾叶照顾言言，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孩子养大了，翅膀硬了飞了，她心感凄凉，怎么可能再有生孩子的打算？
他不是那么急切的需要。
不再痛哭流涕，这样平静得她，让他于心不忍。
亲姐弟，也没必要住在一起，她不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