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回复：你喝醉了。我担心你吃亏。
“好。我先下去了。”
艾叶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于航，一定是刚子强迫她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
“天纵的福利一向很好。”
于航长指在衣柜里一挑，把搭配好的衣服扔给她，“快去。”
于航等她说完，把她往怀里一圈，“顾艾叶，你给我泡咖啡。”
胳膊瞬间轻松，艾叶吐了一口气，言言最近重了不少。
她回到房间，从窗口往下看，刚子的皮卡还在那个地方。
无声无息的……
这是……公然在他面前谈情说爱了？
“走吧。”
他接过去，放在了贴身口袋。
“不用劳累你，我和海姨忙得过来。”
艾叶穿不惯黄色，别别扭扭的出来。
姜师傅说着感激的话，艾叶听了一路，到地方下车时对他说，“好了，你说了一遍我记住了。以后不要跟我这样客气。我在这里还是仰仗你多照顾。”
“兄弟，我的车是你叫人拖走的？拖哪儿了呀？我这……”
“在外面吃苹果还拿刀子削皮？奇葩啊。”
坐夜班车到了小别墅。
可她挂了电话。
“顾艾叶……”是于航磁性的嗓音。
空间上，他占了五分之三，她在角落里冒出来了五分之一。
于航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她已经站在门外跟邹容面对面了。
目光一直追寻着她。
紧接着一条：不过，咬得我很爽。
艾叶笑着躲开，“我下去看言言。”
走过来，把手机拿到手里，给刚子重新拨了过去。
海姨站在她身边，也看了会儿。
艾叶，“……”
她看了眼艾叶，艾叶因为昨晚的事有点不好意思。
于航说，“是我考虑不周。”
他发散性思维太强了。
他对她这么高规格的示好，是想让她时时处处都忘不了？
苗冬来了条短信：艾叶，昨晚对不起。
快下班时，艾叶办公室电话响了，她没看号码直接接起，“喂？”
她都要抱不动了。
她的办公室，果然豪华气派。
于航的吼声差点震破她耳膜，“顾艾叶！”
“是啊，我和海姨经常抱他，习惯了，他不重。”
“如你所愿，给他了。”
这威胁对她没用了。艾叶当着他面说，“刚子，是我。你别听他的，先带苗冬出去吃饭，一会儿我们回去我再打你电话。”
她突然问，“刚子的车子呢？”
看到于航，海姨说，“要不再借一下邹容的房车，上一次……”
艾叶回答，“我在外面，很安全。于航，你生气了，我们最好不要见面，你冷静一下。”
她睡到中午起床，通知姜师傅来接她去公司。
拍的是他，和她。
“神经病，唔……”
“我做得还不够好。”
她是故意刺于航的，艾叶知道。
“顾艾叶，是不是一个礼拜七天你都要霸着于航才满足？”
他掏出一沓名片，是附近周边的餐馆，“这几家我每家都去尝过了，风味不同，味道都不错，您想吃什么？”
于航把言言放在后座，平躺着。腿蜷着。他皱了皱眉，果然是考虑不周啊。
她想到了孤独的蓝云歌。
她用手触了触。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楼找人。
艾叶怕言言不习惯新地方，连续三个晚上，她都陪着他睡，睡沙发。
他把僵了的艾叶捞到怀里，“傻瓜，明白了吗？”
对比鲜明的两张脸，一刚一柔，一冷一笑。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他。
“他的手帕，我还了。”
艾叶按住他手，“不用了，你那辆车空间够大了。”
啪。
不是纷嫩的黄色，不耀眼，却很柔和，衬着她白生生的脸，像个高中生。
“没有。”
邹容，也是其中一个。
艾叶给他们划分了各自的工作板块，提了一些自己的要求。
他开车离去，艾叶转身，于航就在身后，恶声恶气地问，“给他什么？”
看来，她是受了特别照顾的。
对他好一点，他就多想。
“行，您办公室的冰箱里有红酒，正好搭配着。那我去了。”
于航捏着鼻子，“您好，苗小姐是吗？我是天天乳业的医学顾问，打扰您休息了，我们公司现在做一次市场调研，能否请您……”
怎么，成他了？
艾叶不觉得有必要贴。
短信提示的未接来电，也是于航的，三十来通。
晚上九点，于航还没回。
海姨整理房间时冷颜回过来，她给言言皮下注射了一针，然后就坐在那里观察。
以前在总部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这边一开始也有，后来随着她正式上任，流言也就淡了。
他笑，“没怎么。”
他的侧脸线条很硬朗，表情酷酷的。她扬着唇角，笑得很甜。
临到门口，又迟疑了。
临中午，于航处理完了手头工作。
睡不着觉，她干脆穿衣起来，下楼对海姨说了声，她要离开几天，有事电话。
“下午我要看报告，会议安排在明天上午。”
“只要他对你好，你中意他，我没有意见。”
艾叶看他，以前说过的话。他怎么又提起？
挂了。
“我吃完了。那我这就去通知各个部门，会议时间您看——”
他走到一边拿出电话。
在她有所反应时，他走了开。
她不想于航夹在其中，难做。
说真的，还是有点小痛的，贴贴也好。
“你敢！”
艾叶说，“没有。你怎么回来了？”
于航反握住她的，“好像……邹容是比我细心。”
他眼底一颤，无端的，想到了她那里，也是紧致得跟。
她揉着手腕，看着于航宽厚的背影，抱着言言，后背挺得那么直。
于航从浴室出来，一身休闲装扮，那么帅。
寂寞，可想而知。
端过去放在他手边，他抬头看她。
苗冬的声音。
“怎么那么巧就让他遇到了你？你们是不是约好了的？”
姜师傅很惊讶，“还以为您要多休息几天。于总和苗出纳都没有跟我说过你要回来，您是怎么回来的？”
于航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
“新开通的高铁。”
于航说，“对我妈，不要直呼其名。你是晚辈。”
于航就在她想返身回去时打来了，“你在楼下？”
他是白色，她是黄色。
“海姨……”
她对他，是太忽略了？
保安把她领到专用电梯，她直接到达12层。
他似乎成了她的筹码。
东西都搬到了后车厢，不太多，刚好塞得下。
他下去后，有秘书进来，问她有什么需要。艾叶要了杯白开水。
“谢谢你。”
于航僵着脸开车。
“那不一样。她事后会后悔的。她会怨我，怨刚子。”
“你不陪我吃饭却陪他们去喝酒？”
“于航在忙，你有事吗？”
“你跟邹容在一起？”
别人在里面翻云覆雨，她在外面大煞风景的叫门……
含着一丝愠怒。
她笑米米地看着他。
以后，她还是保持缄默吧。
车子平稳的朝山下开去，海姨坐后面，言言头枕着她腿。
于航问她在哪里的短信，二十多条。
喃喃自语，“以前总想着有个男人能够这样替你抱言言，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她问。
不重，也比她要重！
挑着捡着对他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很用心。
艾叶温婉一笑，“太晚了，不好打扰你休息。对了，搬到集团大楼时我办公室里的那些东西……”
“谢谢海姨的理解。”
院长过来说了几句送别的话。
她递了一样东西给他。
没有专门的小休息室，却在落地窗前半隔断了一块休息区。很贴心。
艾叶抱得很吃力，于航看得出来，脸都红了，他看不过去，不到门口就伸手接过去，“我会轻点。”
到了疗养院，海姨正在和邹唐聊天。
“嗯。”
他蹭地站起，却看到艾叶回头看了他一眼，邹容也看过来。
“啊？”
“嗯，不挂，你说。”
“那天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可能是我语气不好，我道歉。她毕竟是我妈，你在我面前怎么说她我没关系，因为她有做错的地方。但是当着她面，是长辈，不要提名道姓，我就这点要求。过分吗？”
艾叶从善如流，“好，我错了，我以后改。”
“……”
“是不是突然间觉得我好说话？”艾叶心平气和的说，“不是我改变了。是因为，你那天的确是语气不好，既然你道歉我就接受。我想跟你说的是，你跟我讲道理是行得通的，在讲道理之前请不要先生气，不给我解释或者道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