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你有什么办法吗？”
回到楼上，于航就在摆弄自己的手机。
艾叶推推他，他不理。从钱包里摸出来一张通讯卡，替换下现在的手机卡。
开机。
看艾叶，“苗冬号码报下。”
呃……
她稀里糊涂的念了一串数字，搞不懂他在玩什么把戏。
他拨了出去，电话无人接听。
他继续拨，拨到第三遍时，通了——
“喂！”
艾叶步入大厅，保安和前台都恭敬地叫了声，“顾总，您来了。”
于航弯腰过去去抱，艾叶不让，“要轻点，我来。”
以防他再拨，她拔了电话线。
“不是你打电话让我回来的？”
唇上，带了他的味道。
还担心成这样！
背后，海姨和邹唐黯淡了眼神。
“昨晚你们俩把我老婆当猴耍？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有多着急？差点把门给劈了去救苗冬！你好歹给个音儿，也让她放点心。我告你我很生气。你去告诉苗冬，赶紧滚，房间也给我收拾干净了。我们这就过去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暗示？”
洗过澡后她才把关了一天的手机开机。
艾叶拍了张照片。
于航顿了下问，“你在哪儿？”
“……够好了。”艾叶朝他温柔的笑了笑，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下。
“……”
“牛排吧。”
他咬牙接过去。
照片保存，命名：这个男人有点帅。
“你那么笨，吃个苹果都能把手割伤？”
“我开了一辈子的车，给不少老总做过司机，从来没有想过会碰上您这样的领导。您和于总对我这么好，是我全家的福气啊。”
艾叶听着他酸溜溜的话，不受影响地吃饱了，末了嘟囔一句，“我在酒吧外站着，难免会遇到麻烦，就去买了刀子准备着。又不能一直堂而皇之的握在手里，就顺便买苹果吃。真的有效，人家看到我，很多识相的都绕行。那刀子一看就特锋利。”
艾叶被他看得不自在，躲到了卧室。
趁她吃饭的时候，姜师傅在旁边说了些公司里新招进来的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只要他觉得有必要的，都给她一一说了。
“这周五晚上。”
于航……
“午饭吃了吗？”
“合作愉快。”艾叶友好伸手。
“你？”于航看她不像是开玩笑。
引人遐想的唔，久久在艾叶耳边回响。
于航很快打来，语气虽然硬，声音却不大，像是害怕把人吓到一样，“顾艾叶，你不许挂我电话。”
“那你什么意思！”
下午，艾叶看报告，三位秘书先后进来自我介绍和报道。
于航劝不了艾叶，艾叶也听不进去，两人，就这样耗了很久，直到艾叶睡着。
艾叶摇摇头，姜师傅很快回来，跟他一起进来的是一个样貌端正的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有点紧张的摸了下小平头，“顾总您好，我叫简申，是您的助理。不知道您要过来，我在餐厅吃饭。您……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很多，呵呵。”
苗冬：我只当被狗咬一口。
于航再拨，关机。
姜师傅一提起集团大楼就止不住的乐，“我盯着呢，一件不漏的都搬了过去，最重要的是您那些书，呵呵。顾总，您不知道，您的办公室可敞亮了，跟总裁办公室差不多大。装修也是一流的好。于总还特别叮嘱过，给您配备了按摩椅和跑步机。其实集团大楼里专门有一层为全体员工准备的运动器材室，我新领了卡，去了一次，真是太棒了，每天运动一下不光身体舒服，连精神头都是好的。”
艾叶这才意识到，她起床时都没有想到他，压根忘了他的存在。
对一部分人来说，成年人之间，一.夜.情不算什么。可苗冬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艾叶想。
他有利用价值。
着重提了下秦重的事情。作为分公司的生厂副总，离这里比较近，他出现的机会就相对很多。而且有专门的办公室。
艾叶哭笑不得，于航说得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十七八的孩子了，那种事，有些人看得重，有些人看得淡。其实也不是淡，只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罢了。
“不好喝？家里只有三合一速溶。”
于航侧头想看看，艾叶把手机一合，“认真开车。”
别了。
她敢喝吗？
享受到了快乐才是真的。
后来想了想，有必要给于航打个电话，但又怕遇到上次的事情，万一他在家里。
她点头说，“好。”
这女人，有时候聪明得可怕。有时候，又迟钝得惊人。
她嗯了声，“怎么了？”
艾叶挽着他的手坐回去。
的确，坐在这里，她的确心存感激。
她先给苗冬打了个，让她暂时不用过来上班，帮忙海姨照顾一下言言，没了护工，她怕海姨一个人忙不过来，毕竟年龄大了。
于航问店家要了一个创可贴，贴在她刀口上，“以后不许再去那里！”
“欢迎宴很早就跟签约酒店定下了，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去安排。”
到了公寓，里面看不出任何昨晚留下的痕迹，艾叶特意去看了看客卧，很干净，苗冬的行李还在。
她冷落了他三个晚上，打扰了他和家人的团聚。两宗罪。
上了楼。
她给他打电话。
艾叶没有出声，电水壶插上，烧了热水，给于航泡了杯咖啡。
两天前她就收到了这边工作上的邮件，身为正式的财务总监，她迟迟不归，口碑不好。
“刚子，你惹了我。”
“我没让你回的意思，只是问问你回不回。”如果两人还是以前那关系，她不会打电话问。早知道，现在的关系也不能多问，她就不问了。
“手帕？”
她该道歉的。
“饭没吃完继续去吃，我这里暂时没事。”
喘息声有点大……
他那邪气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怎么’。
冰箱里的红酒，她拿出一瓶看了看，红颜容，好贵……
到了邹唐的用药时间，护工叫她回去。
最后看一眼这个住了多年的地方。
艾叶哑了声，他的语气太冷了，冷得让人心寒。
说没事那是撒谎，没事打电话做什么。
“顾艾叶，你忘了他们是成年人？”
艾叶选择了关机。
“你真的才21岁？”他凝着她问。
海姨想撮合她和邹容，但是艾叶却跟了于航，她说不得艾叶，就只能说于航了。
一看就是出自他的大手笔。
一百多斤的东西，是抱，不是背。她可真行！
艾叶把话筒拿开距离，“啊，看来你还没消气，我挂了。”
“你是过来人了，不懂？”艾叶被她激起了脾气，说话也开始不好听了，“我和他是夫妻，夫妻是什么，就是晚上睡一张床，如果一方不回来睡，另一方有权知道他在哪儿睡回不回来睡几点回来睡，多正常的事儿，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了我不满足？还有，秦倾，请你以后论分明点，你和蓝云歌，我和你，之间的矛盾不要互相混淆，不要牵涉到别人，行吗？”
现在才醒？
亲戚什么的住太近太方便也不是好事。
而秦倾，似乎非要把这个儿子拽入浑水中。
到第四个晚上，眼看于航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才回了楼上。
“不是要去接人？我陪你。”
乘坐高铁。
于航磨牙。
那么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人。
她知道海姨偏向邹容。
艾叶使了个眼色，海姨才住了口。
她就发了条短信：周五晚上有欢迎宴，我必须出席。宴后回去过周末。
该死的，她竟然毁约！
秦倾接的。
当初买房没考虑这茬。
“不管谁主动，现在她很享受。”
早餐是在小区内的那家店里吃的，店面很干净，人也不多，经过打包带走的比较多。
艾叶摇头，是饿了。
这样的待遇，艾叶第一次遇到。
他咧嘴笑得很憨正，“合作愉快。”
冷颜回除了晚上睡觉，白天一整天都在言言卧室里，不是用药，就是观察和记录。
衣柜、壁橱和冰箱都是内置，不用心根本看不出来。
果然，转正了就是不一样。
于航的办公室，装修也不过如此。
手机这时响了，是刚子。
咔嚓——
加班到八点半，姜师傅正好来接她，给她带了点家里包的饺子。冷冻的。她回去后放在了冰箱里。
到了家已是凌晨四点。她把卧室的灰尘擦了一遍才睡觉。
她从包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跑了出去。
艾叶坐前面，摆弄着手机。
艾叶老实说，“问他晚上回不回。”
艾叶愣了会儿应了声。
他的手探入她衣服，抚摸着她的腰，“咱不说谢。”
把手机还他。
“那您怎么不通知我去接？的士不好打。”
只剩下言言了。
他扣了电话，眼神里的阴鸷还未消去，就与艾叶投来的视线相撞。
于航走远了几步接起，“喂？”
她倒是为他们瞎操心了。
她真敢。
也是休闲装。
这个时候，说公事没人信。
果然，还亮着灯。
于航吼她，“喂，你敢！”
但是他都贴上了，她也不好撕下来。
“……”
艾叶面向店门口而坐，抬头就看到了他。
大家都是同龄人，很多比她还要大，艾叶说话严肃归严肃，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平时相处和谐最重要。
二楼有员工宿舍，姜师傅在那里有单独的一间房，艾叶没有需要时，他会去那里。
抓拍很成功，她很满意。是她要的效果。
还有几声颇为可疑的啪啪啪……
不仅一楼亮着，二楼也亮着，她住过的那间房。
艾叶订了外卖，正在跟人说地址。
她连夜回了丹西市。
言言睡主卧，海姨住另一间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