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该死！他希望这个做什么！
邹容看她吃惊的样子，顿了下，“朋友的。”
艾叶看到了腿上那些痕迹，他下口真狠。
“我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于航还在。
他把自己关在门外，很响很用力地抽烟，耳朵支楞着听动静，只有几声闷响。
还流着泪。
经过商店，他进去买了一瓶水，洗掉手上的血腥味儿。
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吐出最后一口眼圈，弹掉烟头。
“顾艾叶！”
她真的有像他说的那样吗？
邹容怔忡。
他是要收利息的。
于航不吭声了。
“不要！不要！不要！放开我！不要……”
“这还不算什么呀，我想想都后怕，还好你没出大事，不然妈一个人可怎么办？”
换下来的床单就在洗衣篮里，她始终没有勇气去翻看。
于航把她放到床上，眼角里有些暧昧颜色，“你就这么喜欢做我妹妹？”
护士笑得有点深意了，“没有，我觉得先生你真逗，明明是对她好还总是装作不耐烦的吼，你这样没办法讨得美人欢心的。”
他会听才怪！
艾叶听腻了，“你有好的理由你说啊，我笨，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他拍拍她头，“小姑娘，给你一句过来人的忠告，在你找到真正喜欢的男人之前，别涉情太深，不然，就你这不会转弯的直性子，整不死你。”
邹容，他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遇上他的女人都对他念念不忘？
他屈起一根手指，抵了抵，艾叶感觉心尖儿被人捏在了手里，不自在地动了下，擦到了后背的伤，她抑制不住的呼出声。
他是真敢打，也真会打，专挑让人疼的地方，要害处一一避过。
他顺口又加了句，“我是于航。”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怎么让你发.情，想不想看你流了多少，床单湿得有多么一塌糊涂？”
“你呢？”
他推开车门，“上来，这里不能久停。”
于航又按电话，“进来，给她水喝。”
撒谎！
他这才想起把车篷展开，罩出一片安静的空间。
于航盯着她很久，大手顺着她肩膀下移，病号服很宽松，她里面空无一物，他毫无障碍地握住了她的丰盈，弯下腰，呼吸在她耳后蔓延，“好啊，等你好点我就来干你。”
“好，我抱你回家找他。”
“有是有。”
意外的，很有效。
于航环胸而立，“权利大得过跟她上过不止一次床的我？”
艾叶刚把护工和佣人支开，正要下床，被于航捉住了，“去哪儿？”
此举让艾叶慌兮兮，“先说好了，我今天不能奉陪。”
少顷，门拉开，于航头往里勾了下，“你善后。”
把她抱起，走到门边顿了下，“拉了没？”
“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佣人给你留下一个。”
邹容将车速降下，于航配合。
“进来。”
艾叶偏偏听明白了。其实又有些不大明白。
她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屁股落在实地上，他才敢睁开眼睛看，哇塞，他做到了！
睡着了？
“你就知道看我笑话。”
“我要去洗洗。”
只见于航蜘蛛人一样唰唰唰顺着外露的水管爬上去了，经过空调机和杂乱的电线他也不避，拉着就上去。
于航爬到五楼，脱掉外套卷在手上，一拳砸来，“咣——”玻璃破碎，他侧身躲开纷落的玻璃渣子，钻进去，发现是一个简易浴室，泛着腥臊气。
他笑着出去。
他那么一丝不苟的照顾她，人非草木，艾叶心存了异样的感觉，在他吐出这个名字之后，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谢谢你今晚的照顾。”
他只字不提邹容。
刚子进门时见识到了他揍人的威力。
降下车窗，手臂横过去敲了一下副驾驶位的车门。
“是该洗洗。”于航压住她肩头让她躺好，掌心**如火，“我来帮你。”
他想怎样，她还能不让他怎样？
“啊——”女人一声尖叫，嗓子破了，听着不像顾艾叶。
艾叶闭上眼，卷翘的睫毛闪动着跳跃的光泽，“你快点。”
于航看他一眼，刚子摸头笑笑，“两百就够，我还多给了呢。”
独眼男人猴急地走到她前面，跪在她上方，扳起她的脸……
看于航绷起了嘴角，他是禁不起开玩笑的人，艾叶也是，她忙插了句，“他是我哥。”
她下身除了一些擦痕，没太大伤，不及上身能惹起他的怜惜，让他没空起别的心思。
护士连忙说对不起，给她胳膊换了药，匆匆退出房间。
他们两人的感情事，他没有插手权。
“你快回吧，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太重，闻多了会难受。”
因为她无法忍受身上沾着那些血、气味和印记，她必须洗掉！
瞧他脸红得~
刚子看他脸上阴霾不散，自作聪明的说，“你手上有他们的血，艾叶才不让你抱的，兄弟，别跟女人计较。”
邹容脸色晦涩不明，目光始终凝在艾叶身上，还去拨弄她微蜷的手指。
上身擦完了，换上自己干净的睡衣，艾叶的心情宛如重生。
她安静了不少。
烟草麻木下，他的手逐渐恢复如常。深壑的眸，锋利无比。
看到艾叶肿得高高的脸，还有烂掉的嘴角，手臂也吊着，衣服下面肯定还有很多她看不到的伤。
于航嗤之以鼻，不过他也明白爱情这玩意儿，其实谁也说不清，就连当事人，有时还不如局外人看得懂。
于航推开护士跑过去，艾叶仰面躺在地上，脸盆扣在身上，毛巾搭在脸上，地上是一滩水。
一声声叫得那么心碎。
“完全？”他轻扬嘴角，勾勒出一丝怀疑。
艾叶口滞了下，“你……”
护工是于航请的，于航叮嘱得仔细，护工汇报得也很仔细。
她先打给海姨，简单报了平安，问了一下言言的情况。
午夜。
他用毛巾蘸水，给她轻轻擦拭，她疼得抽搐，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回来看到于航坐在桌上，嘴里咬了一根烟，打火机一开一合，啪嗒，啪嗒，手指微微打颤……
于航放热水的时候出来把门和窗户都锁了，房间里的灯光却调到最亮。
“嗯。”
他忽略掉刚才为她失控那一幕，也不追究那一刻他有多么害怕失去她，他不计较她有没有被他们玷污，也不计较她和他的关系过去有多么恶劣，她的冷漠他接受，她的顶嘴说实话他也挺喜欢，只要她活着就好，她想要什么，他都给！
“我能！所以你不要太崇拜我！跟我学着点！”很重的语气，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
于航没答应。
于航俯身，手指触到她腿弯，虚弱的女人突然吓到了，闭着眼对他挥舞着尚能动的那只手，“不要！不要碰我！滚开！”
于航将车篷收起。
管她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
艾叶摸了下，“应该很贵。”
石头很大，巷子却很窄，车是开不进去了。
他可真纯情啊。艾叶心说，刚才是谁奉劝小姑娘别沾染爱情的。他沾染了，怎么还能这么……男孩子气？就连吻她腿，他也没有杂念，像在做作业……
他笑得魔魅，肆无忌惮地巡视着充满他气息和痕迹的疆域。
“以前经常做。”于航声音里充满了缅怀和自嘲，“星辰小时候很调皮，磕到碰到是常事，我会备下伤药给她，其实都是一些小伤，我还郑重其事的给她上药包扎，只是想让她能好受一些，很自以为的想法，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那样麻烦，她根本不痛，也不需要。”
他混的江湖是小打小闹，头破血流算是大的，偷人万儿八千的也不在话下，可涉及到人命，他万万不敢沾。
连续两天都是如此。
以前不会说，现在却会说，是什么原因？
于航的理智在看清那张脸一刻，彻底迷失了！
一个女人血肉模糊的趴在床上。
不现实！
“轻轻的说也行，说。”他爬上来，薄唇贪婪的划过她的锁骨，脸颊贴在她耳侧，再次施诱，“我用手，不会让你摩擦到身体受二次伤。”
换做是他，他是不能！
艾叶揉着腿，认命地喝。
“咣当——”洗手间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
蓝云歌眼泪刷刷掉。
女人恬静地躺在病床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脸，很和谐干净的美。
他一手捧住她的臀，往上托了托，手指一勾，贴身内.裤一起抽走。
“星辰跟着去，她会帮我整理。”
那处，受到了刺激，像蕊般无可控制地盛放，她羞耻地绞紧双腿。
“是！退得干干净净，我说到做到！”
他到底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于航眉心聚拢，“明天我要飞美国。”
他双手将她的腿，拉开到极致，如同沼泽无底的深眸，望着一览无余的春.光，微微失神……
“我的衣服，她没有抗拒。”
她不知道她的真心付给邹容多少，也许还没开始，希望还没开始……
两个高大的男子一左一右站在床前，他们都没有外套，衬衫是一黑一白。
于星辰是，顾艾叶也是。
她开始尝试着喝，一杯哧溜哧溜喝光了。
所以他不能逼邹容给一个痛快的决定。
怎么办？
于航握住她脚腕，分成九十度，按在床上，“我不动，就放你这样躺着？”
男人勃发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女人的反应，藏在深一点，仔细看，却也是很明显。
“有。”
邹容侧头看她，“怎么，不喜欢这车？”
于航想不管她都不行。
“唉，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喜欢你的人你又不喜欢。”艾叶颇有感慨的说，“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原来不是故意的。
“是。”
“是你找到我的？”
尤其是顾艾叶，她是个冷情性子的女人，又善于伪装，在清醒情况下，她是不会表现出内心深处的感情，而昏迷状态时的反应，最能折射真心。
他脖颈有些可疑的红，艾叶没看到。
睡前，于航突然说，“吃酸奶有助于消化。”
还是没等到她说想。
他走到门外，艾叶轻声说，“既然有她帮你整理东西，那请你回一趟家，我不在，婆婆一个人会很寂寞。”
“这个我知道。”他当然能看出她除了手骨骨折，其他都是皮外伤，不然他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我问的是精神方面。”
饭后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看电视，她想喝绿茶，他给她吃酸奶，她不想吃，放在桌上，想起身去叫隔壁的护工来，他正在打电话，眼尾扫到了，将话筒捂住，抬脚踢在她腿上，“老实喝！哪儿来那么多要求！”
似乎是刚睡着，就被身边人的呓语给吵醒了。
于航掏出钱包，将里面的一叠现金全部给了他，“自己打车回去。”
“艾叶，航航告诉我你回家路上被人抢劫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他抢劫你把钱给他就是了，你这是跟人拼命了呀？”
两个理由都没办法把他支开。
他立马没了好脸，“给你说静养静养，不懂静养什么意思吗？”
刚子装作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样子来回走了走，“我我，我们善后吧。”
她好奇地问，“你很熟练，经常做？”
“二。”
“你能转过来弯吗？你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当时有没有害怕？”他借着说话，让她分心，疼痛可以少一些。
“好。”
于航眯了眯眼，下赌注似的决绝语气，“确保你能给她幸福之后，我会完全退出！”
好，继续作业，他不坏心她就不多心了。
即使这样，艾叶也愿意。
艾叶有些后悔了。
于航拿起外套穿到身上，“你多心了。”
静得有点出奇。
他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感受着她传达过来的毫无节奏的脉搏，慢慢的，一丝微笑飘上唇角，“洗屁股。”
手肘搁在车窗外，斜睨他，“看准点，跳远点，碰到我手咱俩都玩完。”
“一。”
现在，亲手把她嫁出去，又要提上日程了。
“告诉他。”邹容在旁说，他第一次懊悔选这款车为座驾。
“地址。”
艾叶望着他布满指印略微红肿的俊脸，和精致下巴上冒出的深青色疲惫，有些愧疚，“对不起。”
她真的忍不了了！
两个男人奄奄一息地瘫在地板上。
“害怕时有想到谁去救你？”
听说她不吃饭于航就赶来了。
于航双眸直视他。
“我在医院？”
于航幽暗的眸子浸润出清朗之色。
哎呀，艾叶还等着他救呢！
于航被护士摇醒，“先生，这床病人呢？”
艾叶有点欣喜，她正在苦恼这件事。昨天跟人打得凶，钱包和手机都不知去向。
直接导致了艾叶的清醒。
艾叶无话可说，“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吗？”这么有意且频繁的提起于星辰。
护士偷笑。
正要打给蓝云歌时，她就带着家里的佣人和生活用品来了。
放在她臀上的手还在，她相当于坐在他手心里。
于航似乎早就等这句话，他点击保存，阖上电脑，走到床边，邪笑，“还以为你能多装一会儿。”
“别误以为我在服侍你，我只是在帮你清除痕迹，明白？”
“星辰每天都要吃。”
于航挑声，“你就行？”
于航左右一看，“我还要问你呢！”
“好，你睡。”艾叶也很好说话。
“我只能尽力。”
“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来。”
他以前想过，送自己疼爱那么多年的女孩出嫁，是什么感觉。
刚子自问没这本事，“我下手没轻没重，一棒就打死了，你，还是你来。”
艾叶忍过了痛，用脚踢他，“你才别乱动。”
这话，他说出来就是在为自己留余地。
“大点声！”
眼睛被蒙着，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感觉上。
她别想对他抱有幻想！
艾叶按着小腹低喃，“我还想上厕所。”
于航眸里的兴味如火如荼，“知道，我们来玩点新鲜的。”
邹容沉吟，“这样啊。”
艾叶笑说，“你开那辆别克就蛮好的。”
“好是好，就是慢了点。”
“又不是去赛车，平时开开那速度也够了。”
邹容眯了眯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