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闪过那个男人笑着说‘我没觉得是麻烦’，他的笑，清淡自然，如同外面天空漫下的第一缕阳光，温暖却不刺眼。跟他相处的时间很短，每一秒的景象都被刻成了一帧帧油画，一页页翻过，墨香溢满无处不在的空气。

艾叶望向飘窗，晨阳照射下，一个全身镶着金边的俊伟男人边刷牙边倚在墙壁旁，专注地研究着她留下的两个带泥的脚印。

在不知道加班会不会给加班费和加班也无事可做的前提下，她决定去疗养院。

他吐出来的泡沫很白很细。

这是要她伺候的节奏？

“他一口牙刷了很久。”

“他有口臭。”

“啊？”

蓝云歌坐在餐桌旁，吃着，眼睛往外撩着。

没出血。

蓝云歌呆了一下，低头用餐，又忽然问，“艾叶，你回来了？”

她的回忆里，第一次有了美好的东西。

等她有了孩子，也许能够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蓝云歌问，“艾叶，航航在做什么呀？”

轮到她，她会更自私？

艾叶轻咳一声，“嗯，昨儿下半夜回来的，你睡着了，没听见。”

牙口真好。被他蹂躏这么久。

艾叶为了节省时间，手里还端了一碗粥，等待的功夫吃几口，于航漱完口，艾叶接过牙刷递给阿姨，于航看一眼她碗里的白粥和几丁萝卜干，“早上就吃这些？”

“妈妈术后忌口，尽量吃素，少沾油腥。”

“所以一家人都要跟着吃素？”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