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霍地双眼大张。

男人没动弹，还没睡醒？

她偷偷地从他胳膊下偷窥他的表情。

于航稍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慢吞吞睁开一只眼，望着嘴边隔了一层薄布的峰峦叠嶂，眨了眨眼后没好气地歪头瞪她，“还不起床！”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行动，下床，换衣服。

艾叶拿了牙具去外间洗漱。

于航边刷牙边目送她，目露凶光。

看她径直进去并把门关上，咔嚓，反锁了。

他神经一跳，防贼呢！

大清早就作，找抽！

于航边刷牙边走向阳台，发现一楼墙根和墙壁上分别有两个小巧的脚印，泥巴还是湿的，他再看向下面，圃和草坪昨天傍晚浇过水，几处草皮有被压过的痕迹，很浅，脚印什么的几乎没找到。他着重观察了石凳和石桌，干净！

爱情……

艾叶头冒黑线。

“也是，航航在家，我睡得比较踏实。”蓝云歌面带笑容，让阿姨盛了第二碗粥。

周末，艾叶通常会加班，赚取加班费。

不过，看她下颚肿得够难看，饶她一次算了。

蓝云歌用肘撞了她一下，艾叶抬头看到于航边刷牙边走过来，伸手朝她要，“水。”

还是，母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像爱情一样。

“谁知道。”

艾叶很羡慕于航，他有一个爱他爱得这么自私忘我的母亲。

艾叶起身走向厨房，阿姨早倒好一杯温水摆在流理台上，艾叶拿来递给身后的于航。

她满眼都是于航，看不到她眼皮子底下艾叶肿得高高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