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揍了一顿后,周启浑身是伤的再次被绑,陷入了半晕状态。
仿佛过了很久,周启隐约听见一阵谈话声。
听只见一粗哑的中年男声语气平静地说道:“想逃?那就废了吧!”
周启头还有点晕,而后竟听见‘砰砰’两声枪声响起,双腿膝盖处立马传来刺骨的痛意,硬生生被痛醒后,平日里风流肆意潇洒的周大少此时毫无形象地满地打滚,嘴里也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哀嚎。
不得不说,这些绑匪也是真的狠。
他们根本没有将周启看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群亡命之徒的眼里,这不过就是个代表着无数个零的人形支票,临近面国边境,他们完全不惧怕周家带来的威胁,在混乱的三不管地带,没有人的手能够伸到那去。
只需要保证周启还有口气在,能拿到钱,至于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他们可管不了这么多。
而香城周家沉寂二十多年,让许多亡命之徒也逐渐忘了他们的威名,居然认为如今洗白上岸的周家是他们可以随意欺凌的主?
刺目的鲜血不住地留在发霉发灰的地板上,周启不断抽着气,英气痞帅的脸庞上满脸苍白,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
周启眉头紧皱,一双星眸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三个人,仿佛要将人的面容彻底记住,强忍着痛意听着几人的谈话。
手上拿着手枪,面容平凡眼神却冷漠可怖到极点的中年男人,缓缓开口,“还是不行吗?”
“大哥,这里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光头青年此时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发抖。
男人继续问道:“车还没修好吗?”
另一名看起来憨厚得如同平常农民的男人摸了摸头,声音恼怒中带着明显的川省口音,“大哥!车子一开始明明一点儿问题也莫得,就是上次熄老次活火,到现在还是火都开不起,真是背时哦!”
男人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怒气的波澜,“去找那个村子的人!”
赵二强心直口快,实话实说,“大哥,你莫说些鬼话老,那个村子头的人好吓人哦!上次过且还说,让我们这几天不准走,我们能咋个办嘛!他们硬是比柬寨里头的人还凶!”
男人没有说话了,敛目静静思考着。
看着情况,光头刺青男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这里一点动物的活气都没有,我们都已经吃了好几天干粮了,水和干粮面前还能坚持一周。”
阿山的本意是想提醒大哥,这个村子的确诡异地紧,不要轻易招惹,老老实实听话,然后联系上周家人拿钱跑路才是王道。
奈何他就是个小虾米,也插不上话,也知道大哥有他自己的考量。
被称做大哥的人依旧无言,三人围坐一圈,气氛十分压抑地分食着清水和难嚼的干粮。
周启见缝插针不停地‘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引起几人的注意,但是实际上也真的很痛,周启有预感,如果再得不到及时治疗,他的腿也废了。
大哥冲赵二强使了个眼色,面容憨厚的赵二强随手在衣服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然后朝着周启走去。
赵二强顶着张憨厚老实的脸,手上却丝毫不留情,嘴上还说着,“你这个小娃儿,算你运气好。”
掐着周启的下颚,大力地将手中之物强迫式的灌进其嘴里,一只硕大的还在蠕动的乌黑色蜈蚣,周启见状疯狂挣扎,奈何还是被暴力镇压了。
周启不停地咳嗽,想要将那恶心的东西咳出来,其他人看这情况都没搭理他,周启简直心如死灰,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腿居然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