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张香玉垂首，哭起来。

“瘸子可不能进宫，你想好了，真不要我看？”

立即有人应是，过来押灵红梅。

如果去找张嬷嬷要药，定会过来查看，到时候看见灵红梅，和张香玉脸上的伤，又该怎么办？

张香玉一个劲地哭，那哭泣之声，越来越大。

可惜，灵红梅脸上只是微微有些发红。

“胡说！”张嬷嬷一声爆呵，“好大的胆子，当我傻子吗？如果张香玉，真有那本事。

“是她，占位子，又害地我崴了脚。”

而灵红梅还在大声叫骂，灵悦相信如果这会儿不是她脚崴，行动不方便，一定已经扑过去，狠揍张香玉了。

“来人！把灵红梅给我拖出去，好好伺候舒坦了，不然她不长教训！”

顿时整个人如坠入无边的黑暗中，惊恐起来。

“呵！”张嬷嬷冷嗤一声，目光狠辣地看向灵红梅。

只是现在天才黑，马车要等到天大亮了才会停歇。

灵红梅这才不情不愿地把脚，往灵悦面前一伸，只是那小嘴仍然高高地翘着。

这样的回答，显然出乎张嬷嬷的意料之外。

直到灵红梅被拖出去老远，灵红梅求救的声音还在车厢内回荡。

灵悦白她一眼，“不信我的话，你就多说。”

此时，车帘一撩，张嬷嬷直接躬身进来。

“闭嘴！你再哭，我掐死你！”

她吓地身子一抖，惊慌地看向灵悦，却看见灵悦无情地别过脸，不再看她。

“你看见我脚崴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我问你，她脸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你不想变瘸子，就乖乖地给我看。”

这是要把张嬷嬷引过来的节奏啊！灵悦扶额，对着灵红梅提醒道：“你想把张嬷嬷再引过来吗？”

在张香玉，和灵悦两姐妹的脸上扫视了一圈，脸一板。

“你又在装！你个假白莲！”灵红梅气地指着张香玉的鼻子就骂。

“我没有！是她！”灵红梅指着跪在地上的张香玉，恨不得满身都长嘴，赶紧把话说清楚。

那几个秀女已是慌忙异口同声地道：“我们也是，我们也是睡着了。”

“少说话？”灵红梅不高兴地蹙了蹙眉，“我是崴着脚，又不是崴着嘴，为什么不能说话？”

却是，和自个儿一样的惊慌。

是我惹了灵红梅，让她生气，与她无关。

张嬷嬷嘴角勾起抹鄙夷，转眸又看向灵红梅。

灵红梅脸色瞬间煞白，她习惯性地看向灵悦，求救。

张嬷嬷说到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迸发出来，恶声恶气。

不等她问话，竟看见张香玉已是走过去，跪在张嬷嬷面前，哭道：“都是我不好，此事与旁人无关。嬷嬷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张香玉说着又嘤嘤地哭泣起来。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去，不能去，去了只会害了她。

耳边再次响起张香玉的抽泣声，“张嬷嬷，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你别罚她……”

灵悦扭头，疑惑地看向跪在地上，苦苦磕头替灵红梅求情的张香玉。

按常理说张香玉此时看见灵红梅受罚，应该高兴才是，她怎么反倒为灵红梅求情起来了？

这不应该啊。